第 99 章(2 / 2)

“但是什麼?”

“但是現在有一批很.....”居安不想用很肮臟的詞彙,可又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群人才能讓他解氣。

“.......有一批不知道什麼目的的人在網上惡意散播你的遺照。”

“遺照?”

“對,而且還p得非常惡意,可以看出來非常恨你,他們綴以悼念你的名號,來行侮辱你之事,我認為這需要管控,您覺得呢?!”居安拳頭都硬了。

“不用。”白肆玉嘴角噙了一抹諷笑,“居組長你和這種人生什麼氣,你這樣的反應,我還以為真有外賊上鉤了呢,就這種情況......你就當看不見就是,畢竟也就是那一小撮人罷了,狗咬我,我還要咬它們嗎?”

“對,是一小撮,大部分......不,絕大部分網友都不是如此。”

居安就是太氣了,氣到忍不住。

白肆玉年齡才多大,就一直默默保護著國家民眾,如今被暗害重傷,結果那群被保護著的人反而來侮辱背刺白肆玉,實在是.....

“不過,這消息散播半天一天的就夠了,如果不及時封鎖,外賊恐怕不會上鉤。”

白肆玉聲音不急不緩地又道。

不論那些人相信他

死了也好,認為他沒死也罷,至少都會知道他受了重傷,生命垂危。

那龍脈最近就相當於群龍無“守”。

他要是那些人,嗬,他就爭取儘快動手。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兒非常重要,這件事兒......可能需要韓部長你幫我去辦。”白肆玉撩起眼皮。

韓部長立刻說:“白天師你儘管說。”

“我有一件寶貝留在了我的宿舍,宿舍櫃門封了符咒,所以需要韓部長幫我取過來,它放在一個棕色的書包裡麵,您打開櫃門後應該一眼就能看見。”

“沒問題。”韓部長內心微顫,有種莫名的激動。

能被白天師稱為寶貝的東西,那得是何種珍奇異寶?

要知道連刻有北玄請靈陣的玄真筆都沒有白天師臉色有絲毫波動!

“哦對了,還有......”

看著非常鄭重的幾人,白肆玉頓了一下,聲音也軟化了幾分。

“韓部長,你們不用這麼緊繃,我接下來要說的不是玄術相關的事情。”

“那是什麼?”

“我......”

剛剛還一臉沉溫冷厲的白肆玉眉眼間好似被柔色化開,嫩生生的小臉上也多了幾分以往那種青澀生動的少年氣,他微微睜大眼睛,烏黑清澈的眼底有細碎的光。

“我現在想去找長燭,可以嗎?”

......

白肆玉在居安的“掩護”下,成功來到了牧長燭的病房外。

明明才從裡麵搬出來幾個小時,他就想牧長燭想得不得了了。

白肆玉扒著門框,偷偷往裡麵看。

牧長燭好像在睡覺,他閉著雙眼,臉色蒼白。

“白大師,杜助理和杜老爺子好像往這邊來了。”

“那你把他們引走,我看一會兒就離開。”

白肆玉雖然有隱匿符,可也不能完全顛覆物理,他隻能弱化存在感,不能完全隱身。

居安:“好。”

要知道白肆玉現在雖然是轉去了普通病房,但在外麵傳的消息都是“病危”,所以除了個彆簽了保密協議的醫護,白肆玉現在到底在哪,情況到底怎麼樣,彆人是不知道的。

杜午他們雖然值得信任,但也不能這麼大剌剌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白肆玉就這樣默默看著玻璃窗裡麵色虛弱的牧長燭,眼睛漸漸地紅了一層。

長燭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好到他都覺得自己不配了。

在長燭心裡,他居然是值得用生命來換的人嗎......

白肆玉說不上來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隻覺得現在看著病床上的牧長燭,他心臟悶疼得難受,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他渾身血管裡橫衝直撞,又熱又麻,鼓鼓得讓他想顫抖。

長燭,牧長燭......

這三個字好像要刻進他的骨頭。

“你去報告給護士長吧,我去看一下病人

。”

兩道腳步聲突然從不遠處的拐角傳來。

白肆玉一個激靈,連忙低下頭彎下腰,轉身悄悄地離開。

當他來到走廊拐角後麵的衛生間時,看到一個護士走進了牧長燭的那件病房。

白肆玉突然癟了癟嘴,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更難受了。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抬腳準備出去,結果剛要跨出衛生間,就聽到兩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朝這裡走來。

白肆玉一個緊急刹車,轉身鑽進了廁所隔間。

走進來的是牧長國和牧盛言。

從來都是成熟沉穩、被外界稱為笑麵虎的牧盛言此時一臉震驚,整個人好似亂了陣腳一樣,神態完全不對勁。

“爸,你剛剛和爺爺在說什麼?!你們到底說的什麼,我聽錯了是不是?!!”

牧長國皺著眉,他今年五十二歲,鬢角已經有些白了。

他麵色極沉地歎了口氣。

“彆問了,盛言,做好你的事,彆讓你小叔痊愈後還需要費心。”

“爸——”

“你喊我有什麼用?!你不能接受,我還不能接受呢。”牧長國教訓了牧盛言一句,又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

“但是你爺爺已經接受了,所以我們也沒什麼可反對的,何況白大師本人的確非常好,拋去性彆問題,有他是你小叔的福氣。”

廁所隔間裡的白肆玉微微睜大了眼睛。

等等......

怎麼和他有關?!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什麼?!

不能接受他和長燭做好朋友麼,是因為這次長燭因為他居然自紮心脈,受了重傷嗎?

白肆玉小臉突然變得木木的,難過地微微低下了頭。

可外麵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是,可是小叔他......他怎麼能和白大師在一起呢?!”

“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是,爸,他們是還沒有走到一起,可是我太清楚小叔了,他認定的人,認定的事,怎麼可能達不到呢?”

牧盛言還是不敢想象,他攥著手。

“小叔他怎麼能喜歡白大師呢?他怎麼......”

白大師不光是個男的,可比他還要小好幾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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