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問題啊?!”
龐冠超頂著一張熬夜熬得蠟黃的臉,突然感覺背後毛毛的,有點害怕。
“他他他...他會影響到我嗎?”
“那倒不會。”白肆玉起身,走過去認真地瞅了瞅,最終確認了這個博主所處的房間的確是充滿陰氣,是個活墓房。
有門無窗,空間狹細,東頭窄西頭寬,是陰氣聚集的最佳之地,生氣進不來,死氣出不去。
再看看這個男博主青黑的臉,哪裡是熬夜打遊戲打的,分明是陽氣不足要斃命的前兆。
白肆玉對龐冠超說:“你現在還和他打著遊戲呢?”
“沒有,他剛說要去睡覺了。”龐冠超話音剛落,網上的男主播就已經不在鏡頭前。
“他還說帶我連跪很不好意思,今天下午帶我繼續打。”龐冠超頓了一下,“他是個做號沒多久的小主播,還挺實在的,見我給他刷了五個火箭,就和我互換聯係方式了......”
實在?
白肆玉麵上不著痕跡地笑了下。
“那你一會兒可以告訴他一聲,讓他不要再住這個房間了,這個房是活墓房,三天內一定要搬出去,不然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活活活...活墓房?!”龐冠超一個激靈,“什麼意思,他現在會死嗎?!!”
“他現在倒不會。”白肆玉意味深長地頓了一下。
隨即他拍了拍龐冠超的肩膀,“但是我知道你再不睡,怕是要猝死了。”
龐冠超:“!”
白肆玉龐冠超的肩膀:“趕緊睡吧,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說完,他便起身去洗漱了。
龐冠超捂著胸口,栽在床上。
不行了,好像真的感覺要猝死了,以後他再也不熬夜打遊戲了!
.......
張成山和彭程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鐘,張成山感覺身上還有點疼,忍不住賴了一會兒床,直到八點十分才起,然後飛快地洗了把臉,抓起昨天彭程媽媽送的一袋麵包就跑了出去。
昨天他在校園小程序上預約了圖書館自習的位置,不能遲到。
彭程以為白肆玉是出門買早飯了,洗漱完就待在宿舍想等白肆玉回來,邀請他下午一起去參加活動,這兩天社團已經開始迎新了,他想和白肆玉參加同一個社團。
結果左等右等沒看見白肆玉回來。
彭程糾結了好久,還是忍不住給白肆玉發了一條消息。
他謹慎地學著龐冠超的語氣。
“小玉你去哪兒了,在宿舍沒見著你,我們去圖書館你去嗎?”
“我出去了,晚上再回宿舍,你們去吧不用等我。”
白肆玉正巧拿著手機,很快就回了。
看到白肆玉的回複,彭程那口一直屏在喉嚨的氣終於呼了出來。
白肆玉沒有指責他用的稱呼!
太棒了,再接
再厲!!!
他又問:“你有沒有想參加的社團?我下午去看社團迎新宣傳,我幫你拿宣傳單?()”
這次白肆玉沒有立刻回複,正忙著正事兒呢。
白肆玉出了學校就回家了,重新刻了兩顆帶承命陣法的雷擊木珠,快九點的時候才到牧氏集團的中心辦公大廈。
自從他手腕上那顆被擊碎後,牧長燭珠串裡那顆也就沒用了,隻能重新刻兩隻。
牧長燭對白肆玉給他換了顆珠子沒有任何意見。
他看著白肆玉被圈在大大的單人沙發裡,低頭認認真真重新串珠子的小模樣,睫毛又長又翹,弧形像兩把扇子,被陽光暖暖勾勒,莫名就想起來了很小的時候,他媽給他爸縫紐扣時,也是這麼的......
停停停,住腦!
他剛剛在想些什麼?!!
他怎麼能把阿玉和自己比作這樣的關係。
牧長燭麵色巋然不動,心底卻怦然跳動起來,明顯快了幾分的心跳讓他不自主攥住了右手。
好啦。⑦()_[(()”白肆玉終於重新把新的承命珠編到了原本的珠串陣法裡,“長燭,我給你帶上吧?”
“嗯。”牧長燭麵色不改地應了聲。
白肆玉將珠串給牧長燭係上,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三少。”
是高旗。
“進來吧。”
牧長燭說不上來心底那絲到底是遺憾還是什麼感覺,隻覺得心底好像有處窺探野獸的門。
門嚴絲合縫的關著,可剛剛泄出了一絲亮光。
高旗進來遞交給牧長燭一摞報告,在等待牧長燭交待新任務的過程中,一道目光一直從身後不遠處投過來。
高旗目光正對前方的牧長燭,卻被白肆玉看得忍不住想回頭,牧長燭也注意到了白肆玉一直眼神灼灼地看著高特助,莫名再次想到之前白肆玉偷偷看白靜還臉紅的事情,心底突然有點悶。
這小家夥這次又在看什麼呢?!
但這次牧長燭認為不能再留有誤會,他視線望了過去。
“阿玉,你......在看高旗什麼呢?”
“啊?”
被驟然抓包的白肆玉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我......我沒看什麼,就是發現高特助不戴眼鏡的時候長得有點像那個蕭俊澈啊,但是比他帥多了,麵相也比他好,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裡。”
沒想到白肆玉是要誇自己,高旗受寵若驚。
他麵上忍不住就浮現出笑容,連忙道:“謝謝白大師誇獎,我的眼鏡昨天壞了,所以今天戴的我妹妹給我買的隱形。”
“隱形不錯誒,我覺得比你戴眼鏡好看。”
白肆玉接話。
“謝謝,但是白大師你一直都那麼好看。”高旗真心實意,“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比明星還要好看,我妹妹還說......”
牧長燭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
() 他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尤其是眼睛晶亮地盯著高旗的白肆玉,隻覺得心口莫名堵得慌。
而且比之前白靜那次還堵。
牧長燭咳嗽了一聲,不著痕跡地打斷了高旗。
“市場部還等著呢,高旗你先過去吧。”
高旗連忙回頭,應聲:“是,三少。”
他拿起文件夾,快步走出了辦公室,關上門的瞬間還對坐在正對門口的茶歇區沙發上的白肆玉微笑了下。
白肆玉也揚著小臉笑得乖乖的,還對高旗擺了擺手。
牧長燭:“......”
牧長燭:“!”
牧長燭緩緩勾起一個微笑,還深呼吸了口氣。
“阿玉。”
白肆玉回過頭。
“什麼?”
看著白肆玉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牧長燭隻覺得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
甚至還覺得自己剛剛突然湧上心頭的一個想法簡直荒唐得離譜!
他剛剛居然想問白肆玉,是覺得他和高旗誰更好看?!
他怎麼會產生這種離譜的想法!!!
“怎麼了長燭?”白肆玉奇怪牧長燭怎麼喊來了他又不說話。
“沒事兒,我就是想說你好好休息一會兒,等我忙完,我們一起出去,我這邊還有一點東西要處理。”
牧長燭麵上平靜如水。
“嗯,我知道。”
白肆玉立刻應聲。
“長燭你儘管忙你的就是。”
反正他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來替換那個珠子,現在已經完成,其他的隨便怎麼樣都可以啦。
白肆玉在牧長燭辦公室待到了十二點多,期間用那個送餐小機器人點了幾次甜品,整個人窩在沙發一邊曬太陽一邊吃蛋糕簡直不要太舒服啊。
尤其對麵的牧長燭還在不斷工作——
對比出來的幸福簡直更香了哈哈。
中午牧長燭結束工作後,就帶白肆玉去了他之前特意讓杜午預定的某高級餐館,畢竟說要好好犒勞遭受軍訓磋磨的白肆玉,那必然是說到做到。
餐館菜品名不虛傳,白肆玉吃得特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