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晴扶額,她該怎麼解釋。
牧團團嘴裡的小舅媽就是牧家視為大恩人座上賓的白大師啊!
這簡直是奇奇怪怪的搭配,絕不可能的組合。
......
白肆玉美美睡了一覺,中午吃了一頓外賣披薩,一點的時候就有專車來接了。
“白大師,您好,您好。”
雖然在林建成的提醒下,孫鳴濤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在看到白肆玉的一瞬間,孫鳴濤還是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可不隻是年輕了吧,這根本......連成年沒都不好說!
但該有的禮數孫鳴濤還是一點沒少,他恭恭敬敬地將白肆玉請上車。
既然他那老朋友說了這位白大師是徹徹底底的人不可貌相,他就絕對不能怠慢。
何況他那個高級住宅項目是絕對不能再出事兒了,不然新聞壓不住,他資金鏈都得完了!
“你好,孫董。”白肆玉也是笑眯眯的。
這個住宅項目出的事兒昨天宋慶已經大致告訴他了,他心裡已經有了個判斷,但是沒有見到真正情況前,一切都還不好說。
“之前這項目工程進行的時候,有沒有死過人啊?”
白肆玉隨口問。
“沒有!這是高級住宅項目,連小高層都沒建,全是小洋樓和彆墅,當時建造的時候我就讓下屬全程強調,任何方麵都不可怠慢。”孫鳴濤連忙道。
這方麵他可沒有撒謊,也不敢撒謊,生病時騙誰也不能騙醫生,看事兒時自然騙誰也不敢騙大師啊。
這住宅項目洋房平均三十多萬一平,彆墅一棟要上億起步,他是真心用心在做的。
也是他公司這幾年來做的最高檔的一個住宅區。
如今卻連竣工安神儀式都點不上香,他的頭發是一把把掉啊!
夜裡根本就睡不著!
白肆玉笑而不語,沒再多說。
今天是工作日,有點堵車,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了那處高級住宅項目附近。
還沒來到小區大門前,白肆玉就感覺到濃鬱到可以滴水的煞氣和怨念衝天而起,幾乎將整個小區包圍。
六月的豔陽天都擋不住陰風陣陣。
白肆玉麵色不改,跟著孫鳴濤一起踏進了大門。
項目總經理和工地總監也連忙迎了上來,點頭哈腰。
“董事長,您怎麼突然來了。”
“你們不用跟過來。”孫鳴濤大手一揮。
兩個老油條又狐疑又不敢多言語,連忙諂媚地笑著點頭:“是,那董事長您要是有事兒,千萬叫我。”
白肆玉看著四周的花草綠樹,亭台院落,座座獨棟彆墅優雅坐落,感歎這小區的確是高檔漂亮,密度還低。
比他現在租住的房子還要好很多,和之前租住的那個房子更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可惜暗藏黑心。
見白肆玉一直就是沉默著邊走邊看,也不說話,也沒拿出什麼法器來搗鼓一下,孫鳴濤心裡不由得有點失望,感覺眼前這個白大師和他之前請來的那幾位大師差不離,好像也沒有什麼真本事。
直到跟著白肆玉走了大概五分鐘,都快來到小區最後邊了,他的耐心和希望也徹底消耗殆儘,實在忍不住出了聲。
“白大師,您看......這小區有什麼問題嗎?”
要是看不出來,就彆耽誤他時間了!
“孫董覺得呢......”白肆玉來到已經趨近全黑的彆墅院子前,頓住腳步眼皮一撩。
話音未落,三根鮮紅的棗木釘從白肆玉手中激射而出,打在了彆墅大門最上方的門楣之中。
孫鳴濤本來還在不明所以,結果看到那三根牙簽一樣纖細的木釘居然深深紮進了頭頂粗壯結實的金屬皮木頭心的門梁之中,頓時一驚。
“這這這......”孫鳴濤額頭突然冒汗。
“孫董,進來吧。”白肆玉踏入了大門。
本來孫鳴濤還沒覺得害怕,現在卻頓感身邊陰風陣陣,緊緊挨在白肆玉身後。
什麼情況啊,這個白大師是會神功嗎,怎麼能將木刺兒一樣的東西打那麼高,還能紮進金屬?!而且為什麼紮進去以後才能進,這裡麵是有什麼陰邪鬼物嗎?!
孫鳴濤突然後悔了,剛剛該讓總經理總監都過來。
他正想著要不要找個理由再喊幾個人來,就聽到白肆玉說:“孫董,你喊幾個工人帶著鐵鍬過來吧,我們需要把地麵挖開看一看。”
孫鳴濤已經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害怕了,他連連點頭。
而在孫鳴濤叫人的時間裡,白肆玉已經打開背包,掏出了一串油皮葫蘆,葫蘆嘴穿著紅繩,刻著花紋,他隨手往空中一扔,那油皮葫蘆好像長了翅膀一般,頓時往院落一角衝去。
兩陣風突然卷起,刮著旋兒打在那油皮葫蘆上,葫蘆顫動不止,發出嗡嗡的鳴聲,卻沒偏移一分,也沒下落的趨勢。
直
到紮進西南角距離牆角三尺的土地上,三隻葫蘆也沒停止嗡嗡鳴叫,三隻葫蘆各紮一處,葫蘆嘴朝下的地方好似紮進人體一樣,細密的鮮血順著葫蘆嘴爬上了黃色油皮的外殼。
油皮葫蘆一轉眼成了三個血葫蘆。
“啊!”打著電話看到這極其不科學的一幕的孫鳴濤突然口乾,大汗淋漓。
電話對麵的工地總監連連出聲:“孫董,您怎麼了?孫董,孫董?!”
“快快...你你...快帶幾個工人過來!”孫鳴濤心臟跳如擂鼓。
“孫董,你不用怕,有我在呢。”
白肆玉轉過身,看著孫鳴濤。
“你確定......工地頻頻出事兒之前,真的沒有死過人嗎?”
“在在在,在出事兒之前真的沒有。”孫鳴濤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可現在他也不太敢確定了,難道是下麵那群人瞞了他什麼?!
白肆玉不再多說,看著這彆墅中濃鬱的煞氣怨念逐漸被吸到油皮葫蘆裡,一陣腳步聲也由遠及近而來,是那項目經理工地總監工帶著人趕來了。
白肆玉隨手往那角落一指。
“不要碰到那葫蘆,把葫蘆周圍的土挖了。”
一群人連忙看向孫鳴濤,孫鳴濤已經滿頭是汗,臉色陰沉。
在想到底是誰欺下瞞上!
“大師怎麼說你們怎麼做!沒聽見嗎?給你們一人多加五千獎金,快去挖——”
幾個工人連忙跑過去,雖然那幾個血葫蘆看得他們心底發毛,可想到獎金,還是悶頭乾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一股惡臭從角落散發而出。
白肆玉讓他們住了手,厲色打出一張符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急急如律令!”
“噗——”“噗——”
接連兩道聲音從空中爆出。
飄在半空中的符咒驟然無火自焚,煙灰落在下麵的土地上,土地上層湧上一堆血泡,就像煮沸的水,等血泡消失,那些覆蓋在屍體上的土好像融化一般,退去兩邊。
露出了一大一小兩具腐屍。
小的腐屍隻有貓狗一樣大小,蜷縮著,窩在大的腐屍的肚子上,就像還在活著的時候臥在子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