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有人打他嗎,他都死了為什麼還會被打,是長燭的侄孫、重侄孫來了嗎,怎麼還有小孩的聲音,團團她們是不是也來了,怎麼能看著他被小孩子欺負呢。
他到底也是個慈愛的好老頭啊
() ,這些孩子之前不是也都很喜歡他這個老頑童爺爺嗎,怎麼現在.......
“世子,玉世子!你醒醒,醒醒!()”
刺耳又焦急恐懼的聲音狠狠刺進白肆玉的耳膜。
同時一雙手還在拚命拍打著他。
白肆玉聽不懂耳邊的聲音在嘰咕亂叫些什麼,但他實在受不了了,他想睜開眼,卻也真的——
眼前突現出一片亮光!
白肆玉瞳孔微縮,剛想開口,卻直接yue了出來,再抬起頭,正見一張滿臉是水梳著怪異發型的古裝青年驚喜地對著他大喊。
世子醒了,小世子醒了!⑻()_[(()”
那人又轉過頭,喜極而泣。
“世子醒來了!!!”
白肆玉懵了,他顧不得沉重的腦袋和渾身的劇痛,不敢置信地低下頭,隻見到自己兩條短腿正在空中隨風而晃。
他慌忙抬起手——
白肆玉眼一翻。
“小世子!!!”
抱著上官肆玉的侍從嚇得再次大叫,腿軟得往後跌去。
“吭。”
侍從可不敢摔到小世子,他的胳膊狠狠磕在地上,但懷裡的上官肆玉沒有摔到一點。
他惶恐得渾身發抖,想抱著懷裡的小世子去求救,一抬頭卻見遠處兩抬明黃色的華蓋往這邊過來了。
為首的赫然是身著一襲五爪金龍長袍的當今天子,身旁是最受盛寵的梅貴妃,後麵跟著一串侍從奴婢,還有品階不高的嬪妃。
“這是怎麼回事?!”
慶越帝厲色出聲,采蓮苑花池邊一眾人等頓時嘩啦啦跪了一地,頭都不敢抬。
上官肆玉的侍從腦袋使勁扣在地上。
“皇上,救命!小世子他不小心跌進了這花池子裡,求皇上派太醫救救小世子......”
慶越帝表情微變。
“鎮北候世子怎會跌進蓮花池,你們這群奴才乾什麼吃的?!孫培海,快去叫太醫過來!”
“是!”一個太監匆匆離去。
花池子旁邊一個穿著淡黃色衣衫的孩童看了看四周,微微抬起頭,聲音脆嫩但飽含惡意。
“父皇,是......是七哥哥,是七哥哥嚇得肆玉弟弟跌進了池子!父皇一定要罰七哥哥!”
“軒兒?!”
梅妃身邊的麗嬪這才看見自己兒子居然也在那堆人裡,頓時臉色一急。
“你這孩子怎麼跑這兒來了?你不是說找你四哥哥他們去玩了嗎?!”
麗嬪連忙小跑過去,把越長軒抱在了懷裡,然後表情哀戚地跪在地上。
“皇上,小世子險些喪命,軒兒也被誘騙過來,萬一軒兒也遇到意外,臣妾絕對活不了了......請皇上明查七皇子!”
麗嬪哭著喊。
既把自己摘除了此事嫌疑,放到了受害者身份,又暗向梅貴妃表了忠心,她心知此事恐怕不是七皇子所為,畢竟當時她的軒兒是跟著四皇
() 子等人離開。
但是她絕不能把矛頭指向梅貴妃。
這采蓮苑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要不是梅貴妃突然提起要來這邊看蓮花,皇上根本不會帶她們往這兒來。
這邊隔著一條小路就是閒月軒,那可是被皇上厭棄了的德嬪的住所,還有那個被大國師批命“受了上天詛咒和怒火、會給大慶帶來戰爭動蕩和不幸()”的天生異貌的七皇子——
那七皇子出生時就差點被皇上親手摔死、這麼些年連皇家家宴都從不召見!
所有人都當那德嬪和七皇子死了。
她的軒兒怎會跑到這兒來!
咳咳!()”
一直被侍從抱在懷裡的白肆玉突然咳嗽了兩聲,瓷白的小臉透出不正常的紅。
他感覺腦袋一片鈍痛,胸口也仿佛被辣椒水浸泡一般,仿佛中了毒。
可他根本不想說話。
他不傻,到了現在這份上,他已經知道自己恐怕又穿越了,這次還穿越到了古代。
可他根本不想再活這一世。
沒有牧長燭了,他剛剛永遠地失去了牧長燭,他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的長燭現在是不是還在他們的世界等他,還在他們家裡一個人抱著他的屍體。
淚水從白肆玉的眼角滑下,侍從看到自家小主人緊閉雙眼流著眼淚,急得不斷低聲喊。
“世子,世子......”
“皇上,九皇子說是七皇子嚇得小世子跌進花池,這......要不要讓人帶七皇子過來問問,萬一是什麼誤會?”
梅貴妃嬌媚出聲,一臉關切和憂慮。
“鎮北候才打了勝仗,小世子卻.......”
“帶那孽子來乾什麼!”
梅貴妃不出聲還罷,一提鎮北候,慶越帝怒火陡然飆升。
“這孽子本身不詳,朕留他一命已經是念在骨肉情,他卻偷跑出來禍害他人,天性卑劣,惡毒陰損,傳旨給德嬪,她教導無方,罰一年俸祿,降為常在,孽子昌燭杖責二十,禁足閒月軒,非令不得出!”
白肆玉突然動了一下。
他眼睛氤得通紅。
長燭?
他是不是聽到了長燭?!!
腦中突然現出一個不可能但是又讓他忍不住顫抖的猜測。
不等白肆玉做出反應,孫培海帶著太醫趕了過來,直接撲到了慶越帝麵前就開始磕頭。
然後就給白肆玉開始做檢查。
白肆玉感到一隻有些顫顫巍巍的老樹皮般的手指扒他的眼皮。
他猛地睜開眼。
竟把那老太醫嚇得差點跌倒,但隨後那太醫麵上就是一喜,又扒拉了他嘴巴和手腕幾下,便轉身對著那皇上磕頭。
“皇上,小世子已經清醒,並無大礙,但受到了太大驚嚇,有些發熱,需要好好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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