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交易(2 / 2)

虐文女主撿到大綱後 Tyro 9306 字 12個月前

“你這個廢物!”

那位被媒體時常以溫文爾雅形象報道的男人,此刻從隔壁傳來的聲音卻嘶啞憤怒,像一頭暴起的野獸。

又是一記重擊,似乎是用力揮動高爾夫球棒擊打肉.體的聲音。

透過未合上的門縫,他能看到男人手持高爾夫球棒,麵目猙獰地朝盛嘉年揮下。一片死寂之中,Amon幾乎可以感覺到那球棒揮動時帶起的風聲,以及擊中身體時的鈍響。

“我沒想到他也會這樣。”

原來不僅僅是他,這個家庭裡的任何一個人都隻能維持自己的表麵風光。

Amon了解過她和盛嘉年的過去,也或許隻是想用這件事來試探她的想法。

少女的麵容在折射燈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沉寂了片刻後,低低的笑聲在黑暗裡蕩漾開來:“啊,如果是因為這件事來找我的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黎知韞仔細思考過那本大綱與所處世界的聯係。按照作者修改的幾次情節來看,每一個劇情節點的人物都是固定出現的。即便是作者劃去的情節,也隻是錯亂而非被舍棄。

這樣看來,隻要表麵效果符合預期的情節設置,中間如何變化都不會影響到世界的發展。

因此她並不想把太多時間耗費在盛嘉年身上。

Amon清楚在與黎氏合作的項目上,自己暗地裡動用了多少手段,所以早就預料到她不會輕易答應。隻要是站在對立麵來看,完全是無法饒恕的錯誤,但他可以彌補這一點。

黎氏的虧損,並非他的本意。

“當然,你也可以拿出等價的誠意。”黎知韞補充道。

Amon腦海中忽然閃過自己跪在她身下的畫麵,身體湧上一股熱意。他沉默著走到少女的身旁,緩緩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嘴角。

沒有預想到他的動作,黎知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她不是這個意思,但仍然可以收點小利息。

隻不過這位小混血不知道的是,在單向玻璃的另一麵,還有個

人正目光痛苦地凝視著他們。

盛嘉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玩弄他的弟弟,胸口仿佛被利刃穿透,壓抑的嘶吼卡在喉嚨裡,無處宣泄。

她答應了他,卻沒有選擇他。

就像以前的無數個夜晚,黎知韞透過單向玻璃注視著他一樣。

*

黎知韞剛接完學校董事會發下來的新指令,就被黎銘鈳堵在了校門口。

“你為什麼要搬出去住?”

他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印象中作為籃球運動員,黎銘鈳平時一直都精力充沛,在她麵前活蹦亂跳地就像蘇妙顏養的那隻哈士奇。此刻卻手緊緊攥著衣角,手背上布滿了細小的傷痕和裂口,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可怖的紅血絲布滿了眼白。

要不是學校最近風平浪靜的,黎知韞都要以為他改行去當偵探了。

哦,還是專門跟蹤她的偵探。

這幾天為了及時跟進項目進度,黎知韞幾乎公司、家、學校三點一線,偶爾趁著空閒的時間去找黎薇吃午飯。她倒也不是故意忽略黎銘鈳給自己發的消息,有時候想要忙完再回,等到她想起來時都已經過了那個點,索性就不回了。

對於黎銘鈳,她似乎隻產生過那麼一點點的愧疚感,但很快便拋之腦後。主要還是因為黎銘鈳從小就是那種會自己安慰自己的孩子,被黎知韞冷落後自己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

不過這次似乎不一樣。

他忽然伸手抱緊黎知韞的腰,滾燙的淚珠從通紅的眼眶中流了出來,像一隻被拋棄而無家可歸的小狗,低聲嗚咽著:“為為什麼都不和我說?”

姐姐,你是真的討厭我嗎?

黎銘鈳千百次想要問出這個問題,卻總是害怕得到那個確定的答案。

儘管是姐弟,黎知韞對於他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行為很是不喜,周邊人的目光很快聚焦,她的麵色沉了下來。

用力撥開他緊摟著腰的手:“我乾什麼還需要向你報備嗎?”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淡,仿佛他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莫大的失落感吞噬了所有情緒,黎銘鈳忍不住回想起自己這幾夜的輾轉反側,黎知韞忽冷忽熱的態度讓他像吃了顆酸糖一樣,腮邊的牙齒止不住地疼痛。

黎知韞

不回複他的信息已是常態,她沒回來的前兩天,黎銘鈳還能安慰自己她是在跟進項目。畢竟發布會上的少女意氣風發,以黎知韞要強的性格絕對會將經手的每一件事做到最好。

怕她會覺得自己粘人厭煩,黎銘鈳在學校也沒有主動去找她,生怕毀了兩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但是接下來的第三天,第四天,家裡依然沒有她的身影。黎銘鈳開始感到焦躁難耐,每晚咬著食指直勾勾地看向天花板,不安如同蔓延的藤蔓,緊緊地纏繞住他的心臟。

他開始懷疑黎知韞去看他打球、為他處理傷口,是否隻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夢境。因為太過渴望,所以產生了幻覺。黎銘鈳曾經暗中詢問過有姐姐的朋友,想要從他們的相處之中獲得一點建議。

但是他們總會驚訝地看著他,表情十分不能理解:“難道你希望和黎知韞關係很好嗎?大家都是競爭家產的關係,當然是自己手裡的權力越多越好了啊!彆等到最後被掃地出門,流落街頭……”

黎銘鈳隻是沉默,他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想法。

家產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不,不是,他就想要的隻是能夠讓他一直待在黎知韞的身邊。

長大之後,黎銘鈳逐漸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沒有弟弟會一直偷偷跟在姐姐的身後,而因為這份扭曲的情感,他有時甚至無法坦然地插入她和盛嘉年之間。

昨晚許久未動的大門傳來聲音,他萬分欣喜地跑到門口,以為是黎知韞回來了,沒想到是出差幾天終於回家的黎父。

黎銘鈳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平時鈍感力十足的黎父都察覺到了他的僵硬,關心地問:“銘軻啊,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他隻好回答:“最近姐姐好幾天沒回家,爸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風塵仆仆的中年男人直接被問住了,一臉疑惑地和黎銘鈳麵麵相覷。

這什麼事啊,也沒人通知他啊?

得不到準確消息的黎銘鈳隻好第二天早上打電話給黎薇,劉特助說黎總一大早就在開會,過了好一會才給他回電話。

“喂,銘鈳,有什麼事嗎?”

“最近姐姐都沒回家,我給她發消息也不回。”

黎薇哦了一聲,心底雖然疑惑他為什麼不知道,還是和他解釋:“這個啊,小韞說最近事情多,

每天從家裡往返太麻煩了,先搬出去住一陣。”

她沒有說出具體的位置,小韞沒有告訴黎銘鈳,應該有自己的考量,黎薇不會去打攪她想要做的事。

電話那頭沒有再追問,聲音聽起來低落了幾分:“我知道了,媽媽。”

掛斷電話後黎薇歎息一聲,她何嘗看不出來銘鈳對於小韞情感上的過度依賴,從他三歲時屁顛屁顛跟在小韞身後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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