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
“你沒錢沒存款!”
“我活好!”
“你沒車沒房!”
“我活好!”
“你在健身房當個助理教練,日薪隻有五十塊,一個月一節課都沒賣出去!”
“我活好!”
夏菲:“……”
我赤著上身,站到她的麵前。
我身高一米八五,她一米六五,足足比我矮了一個頭。
再加上八塊棱角分明的腹肌,雄健有力的雙臂和胸肌,
給她造成強烈的壓迫感。
“說吧,到底為什麼要離開我?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我逼視著她。
“呃,沒有沒有……”
夏菲目光躲閃著我,掩飾性的理一下頭發。
轉身拿起床上的手提包,支吾一句:“我,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回來給你做飯。”
見她不再提分手,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淡淡說道:“我沒錢了。”
“那我先給你發兩百紅包,夠不夠?”
“行,我花的不多。”
“叮!”
手機傳來提示音。
我打開手機,收下紅包。
再抬頭時,夏菲已經走出了出租屋。
她是一家公司的行政,九點上班。
我是健身房的助理巡場教練,九點半上班。
我慢慢的穿好衣服,外麵套上那件“新境界健身房”工作服,喝口水,也走了出去。
我們倆都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一般每天都是快遲到了才睡醒。
如果僥幸醒的早了,那就用床上運動來打發時間,結果往往起床更晚了。
我從五樓步行走下來,來到外麵的街上。
這是花都的一個城中村,專為出租而建的樓房密密麻麻的,空氣中充滿潮濕而悶熱的味道。
“老板,來一盒華子。”
我拿出手機,直接對著小賣部的收款碼。
“哎喲,祁教練今天這麼早。”
小賣部的老鐘是山東人,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跟我打招呼,笑嗬嗬的拿出一盒軟包中華。
我撕開包裝,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再摸摸口袋,
“老鐘,送我個打火機唄?”
“好說好說。”
點上煙,我吞雲吐霧著,慢慢往健身房方向走去。
新境界健身房距離不近,走路過去需要半個小時。
地鐵沒有直達的站點,公交倒是有好幾趟,不過都很擁擠。
自從我被三個肥胖的女人夾在中間,被她們硬生生吃了我五站的豆腐之後,
我就再也不去擠公交了。
寧願浪費這半個小時,也權當給自己健身了。
這是一個春的季節,春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