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好奇的問道：“他罵你什麼？”
“罵我六親不認唄，”
竇麗娟無奈的苦笑一下：“說我不看情麵，對他不公，賺的都是黑心錢，還說……算了，反正什麼難聽說什麼，都是醉話。”
說著自己也無奈的深深歎口氣。
方信也輕歎一下，問道：“那你也不管管他？就任憑他胡鬨不成？”
“唉，彆提了，”
竇麗娟苦笑道：“我現在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人家現在是如日中天，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方信聽了，也不禁輕輕搖搖頭，
竇麗娟用眼神瞟著方信，輕輕問道：“方主任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難道這麼一個小人物還敢惹你？”
方信早已準備好借口了，馬上回答道：“昨天晚上，他的手下對我動了手，我要找他討個說法。”
竇麗娟頓時變色，一臉義憤填膺的叫了起來：“他好大膽！真是無法無天了！我這就打電話叫他過來，當麵向你賠罪。”
說著就拿出手機，準備撥號。
當麵道歉有什麼用？方信要的是挖出楊進的幕後人物。
馬上抬手阻止了竇麗娟，搖頭笑道：“算了，這麼一點小事，不值當的。”
竇麗娟其實也就裝裝樣子，壓根就沒想撥打出去，她自己心裡也清楚，就算打通了電話，楊進也根本不會聽她的。
於是順勢把手機放下，繼續大義凜然的說道：“我這個表弟我是管不了了，方主任你不用給我麵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要是能把他抓進去關上幾年，我還要謝謝你替我出了一口氣。”
方信眼皮微微跳動著，沉吟了一下。
她這番話看似說的很真誠，但未必可信。
漂亮的女人往往都會騙人，熟透了的漂亮女人更會騙人，
一個從商場和官場摸爬滾打出來的熟透了的漂亮女人，那絕對是可怕的。
要想讓她說出一句實話，真的太難了，除非用重錘。
現在方信隻能明確一點：至少今天，從竇麗娟這裡是得不到關於楊進的有用的消息了。
算了，還是等到晚上，自己親自去一趟金色年華看看吧。
方信伸手去拿茶杯喝了一口。
竇麗娟的雙眼一直在密切關注著方信的神色變化，馬上拿茶壺為他添滿，借機再把身子靠一靠，填補了兩人之間微小的空白。
肩膀上感受著驟然升高的溫度，臉上感受著一種火辣辣的目光，
方信眼皮跳了跳。
一時不太明白為何初次見麵這位女富婆就要對自己采取這樣的攻勢，
便轉移話題隨意的問道：“竇總最近生意怎麼樣？挺好吧？”
不料，這句話竟問到了竇麗娟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