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茯苓不說話,算是默認了,手裡狠狠地揪著乾草藥。
“我早說過了,你作為醫者不可耽溺於情愛,這是醫家大忌諱,你若是在這般下去,恐怕以後難有進益。”
赤芍見徒弟聽不進去,實在是無可奈何。
隻盼她日後撞了南牆後,能大徹大悟。
一連七日過去了,楊毅始終沒有露麵。
薑茯苓早已安耐不住,結果卻等來了楊毅的母親朱氏。
朱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苓兒啊你與我毅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茯苓立馬將婆母攙扶到了屋裡,問清楚前因後果。
自她與楊毅成親之後,夫妻兩個一個在藥廬做事,一個在附近的城山書院求學,為了方便賃了這間小屋子姑且住著。
那日楊毅棄她而去,她知道他大約是回荷花溝的老家了,所以才遲遲沒有去尋他。
如今看婆母這情況,楊毅莫非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朱氏握緊茯苓的雙手,哭訴道:“前幾日那孩子突然回來了,問他什麼都悶不吭聲,成日裡喝酒,喝了吐吐了喝,我問是不是與你吵架了,他也不說,我說要來找你,他也不肯。”
“這個時節,天氣乍暖還寒,前幾日下了一場雨,他晚上著了涼,自那之後整日裡昏昏沉沉地,還發熱呢,我實在是沒法子,就央著隔壁嬸子暫時照料著他,來找你了。”
聽完這些話,薑茯苓瞬間慌了神,他沒想到自己夫君這麼多天不來,居然是病了,立刻收拾東西要隨婆母一同回去。
明鋆眼神晦暗不明,忽然道:“薑姑娘既然如此不如我送姑娘過去吧。”
她剛要拒絕,又想起了對方的身份,若是有對方幫忙,一定能儘早趕回去。
明鋆著人找了快馬,帶著薑姑娘和她婆母朱氏往回趕。
馬車上朱氏好奇道:“這年輕公子是誰?”
薑茯苓隨意敷衍道:“暫時借住在我家的病人。”
朱氏暗自嘀咕,病人乾什麼要住在他們小夫妻這邊,這公子長相穿著俱佳,豈不是把自己的兒子給比下去了。
她心裡很不舒服,卻也不曾說出來。
有了快馬,不過半天的功夫就趕到了楊毅位於荷花溝的老家。
薑茯苓連招呼也來不及打,腳步匆匆地跑進室內。
明明才幾天不見,原本形容清瘦的楊毅如今看來更是形銷骨立,宛若骷髏一般。
茯苓一把抓住了楊毅的手腕,這一伸手她就知道不好了,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如今的楊毅也不過堪堪十八歲,身體居然呈現出油儘燈枯之相,明明才幾天而已啊。
她立刻想去求師傅赤芍給他看看,臨走前卻被楊毅輕輕拽住了。
昏昏沉沉的楊毅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