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麗的天使文明，是不是歪理將由銀河之力來決定。”卡爾看向銀河之力，目光期待。
“你的問題，我懂。”蘇晨握住天使彥柔軟的小手，“收起來。”
“哼！”
天使彥收劍。
“我來一個個解決你的問題。”
卡爾不由興奮。
來吧！跟真正有遠見的人討論，辯論，才是自己最期待的事，什麼打打殺殺，根本毫無意義，我可是一個文化人！
作為已知宇宙最厲害的學者，卡爾的實力已經不弱於凱莎多少，如果正式開啟虛空時代，跟天使之王凱莎是有得一拚。
那是新的武器裝備升級的時代。
“你對終極恐懼的來源建立在什麼上？總有一個來源吧。”蘇晨問。
“6萬年前。神河文明稱霸宇宙數萬年，他們對於宇宙的探索也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然而，就在這時，神河文明經曆了莫名的終極恐懼，元氣大傷幾乎滅族。
這場災難來的突然，也來的莫名其妙，神河文明的幸存者甚至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未知才是真的恐怖，神河文明的幸存者頓時陷入了恐慌的情緒中，他們第一次意識到永生的【神】並不能永恒。”
卡爾回答，“有未知的存在，那就是終極恐懼，何況已知宇宙遠遠不止幾十萬年，曾經的文明，曾經璀璨的強大文明哪去了？終極恐懼絕對存在，凱莎已經走上當年神河文明的老路，稱霸已知宇宙三萬年，她死期將至！”
“所以我必須殺死她，讓已知宇宙能延長，讓終極恐懼慢一點到來！”
“我#%%￥@！”天使彥氣急，拔劍就要衝上去，被蘇晨給抱住，“冷靜，冷靜。”
炙心提劍要衝上去砍卡爾。
“這裡還有一個……”他隻能連炙心一起抱住，一手抱住一個，兩名天使不斷掙紮，朝著不遠處的卡爾揮舞烈焰之劍。
兩雙腿在半空中蹬個不停。
“你將未知的威脅稱之為終極恐懼，我覺得那是可以歸納為已知宇宙發展的客觀規律。”
“是吧！”卡爾激動不已，“是可以歸納為已知宇宙發展的客觀規律，一旦統一，有一個極其強盛的文明稱霸已知宇宙幾萬年，那麼終極恐懼就會誕生，消滅掉那個文明，這一來的話，之前的文明逐漸消失情有可原。”
“已知宇宙誕生幾十億年，隻存在我們也隻正常的！一切的源頭就是終極恐懼！跟我一起研究，我們將開創偉大的時代！”
卡爾發自內心的真誠與邀請。
“你不要聽他的。”炙心勸說，“他是壞蛋。”
“好好好，你聽話，我就不聽。”
炙心不再掙紮。
“【終極恐懼】確實可能存在。”
炙心：“？？？”
“但不該到處傳播，你們有想過已知宇宙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生命？傳播這種東西乾什麼？製造恐慌？研究就老老實實地研究，把已知宇宙搞得一團糟毫無意義，你們以為的那是你們以為的。”
“那是莫甘娜到處搞事。”
“背後沒有你，她能那麼厲害？她早就可能支撐不下去，彆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卡爾沉默。
蘇晨嘲諷道：“一個個的不就是怕死，還挺大義凜然，我看不起莫甘娜，可你把自己製造成幻體，不就是為了生存。為了能在終極恐懼到來時，活下去。”
“我也是為了研究終極恐懼，成為幻體能讓我活下來的機會更大，我……”卡爾歎息一口氣，“我承認懼怕終極恐懼，我更害怕我們研究的一切全部很可笑。”
“你比莫甘娜強多了，怪不得你能走到這一步。”
蘇晨分析道：“我幫你分析，【終極恐懼】是一個未知，可怕到足以在不知不覺中瞬間給已知宇宙至高霸主神河文明重創的神秘存在，對吧？”
“對。”
卡爾研究過那段曆史，當初的神河文明在發展到巔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攻擊，被摧毀。
“你認為終極恐懼能顛覆一切，你認為我們生活的世界就是假象，我們所認為的僅僅是我們所認為的！就比如，被圈養的觀察生物，怎麼形容，螞蟻，製造一個特殊的環境，圈養螞蟻文明，我們就是那個特殊環境裡麵的螞蟻。”
蘇晨陳述道：“我們一直在研究彆人給我們打造的環境內一般客觀規律，隻不過【終極恐懼】時不時會來光顧我們，尤其是發展到一定程度，定時清理環境內成長起來的文明對嗎？”
“對。”卡爾驚歎。
銀河之力比他想象中還要棒，自己當初怎麼就找了莫甘娜那個貨分享【終極恐懼】？要是早一點能認識銀河之力，銀河之力早一點誕生。
自己怎麼也不至於拿莫甘娜，饕餮做棋子。
“你認為【終極恐懼】能顛覆我們的一切，所以想要在【終極恐懼】到那時，掌握與【終極恐懼】類似的能力，抵抗【終極恐懼】，對嗎？”
“對！！！”
如果不是蘇晨抱住兩個天使，卡爾都想要抱住自己這個知己！
知我者，銀河之力也！
啊啊啊！！！
如果不是場上有兩個外來人，卡爾恨不得當場發癲，蒼天啊！你終於看到我的努力！把銀河之力送到我的身邊！
“你認為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我們真的是被圈養起來的文明，我隻能說需要想要辦法逃避，避免正麵交鋒，然後，在觀察中學習，理解，反過來去超越【終極恐懼】。”
“來來來。”
卡爾邀請道：“我們一起研究虛空時代，你可以說一說為什麼覺得虛空時代不是劃時代的存在？我們可以探討一下你對【終極恐懼】的理解。學術就是在交流中進步。”
之前跟莫甘娜每一次討論，對方動不動說什麼意識形態，發癲，要麼就是跟天使們乾，跟誰去乾，發動什麼戰爭，老想著消滅掉太空校長的勢力。
消滅掉太空校長的勢力有用嗎？
你能提出什麼新的猜想與道路嗎？
沒有！
卡爾除了磕涼冰顏值魅力外，跟涼冰真的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
“你以為你的虛空時代就是顛覆之前的一切對嗎？”
“不對嗎？”
“你的虛空時代是建立在我們認知的一切上，進行顛覆，沒有我們認知的一切，哪來的顛覆？所以你的所謂顛覆同樣是建立在我們的認知之上。”
“這，這……”卡爾感到莫名恐懼。
那是對自己未知與渺小的恐懼。
知道的越多，越是無知與敬畏。
對啊。
我所認為顛覆一切認知的技術同樣是建立在最基礎的認知之上。
說不定【終極恐懼】的認知壓根就不是我們這一套認知與所謂認知顛覆的一套認知！
蘇晨舉了一個例子，“人類從沒有工具到有工具，有工具的人類大概率能打贏沒有工具的人類，而你的虛空戰士計劃，即便是給你手底下最強大的戰士裝備，它們得到虛空武，能在一定程度定義與顛覆認知，它們能打敗凱莎？”
“不能，我用虛空武的話還差不多，不，哦，我是說我是學者，我討厭打打殺殺。”卡爾口不擇言道。
這家夥是認真的，他認為自己手持虛空武真的有可能擊敗凱莎女王，天使彥思考，漸漸地看出來卡爾的與眾不同。
屁的學者！
真打起來能把諾星戰神，太陽神全給按在地上錘得學者是吧？
“你說得很有道理。”卡爾思考片刻，承認道：“我的顛覆一切，僅僅是建立在我所認知的基礎上顛覆一切，但如果我所認知的並不是這世間的一切，那麼所謂的顛覆一切，僅僅是在這個時代的基礎上推陳出新。”
說完，卡爾他歎息，“終究是走錯了路。”
“你一輩子研究這個，沒有人跟你研究，局限於自己的認知，格局。”
蘇晨道：“真正想要戰勝【終極恐懼】，那就是讓【終極恐懼】不再是神秘與未知，無論多麼強大，失去神秘，我們就能通過學到所有手段反過來吊打【終極恐懼】。”
“確實如此，可當年的神河文明連阻止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給襲擊。”
卡爾反駁，順著思路道：“除非我們能親眼見證【終極恐懼】。”
“我已經有了想法。”蘇晨微笑，“我大概對【終極恐懼】有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猜測，【終極恐懼】比我們強大，那是一定的，但未必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無限強大。如果是那樣，大家都不用玩，老老實實，混吃等死。”
“什麼猜測？”
“假設一：【終極恐懼】沒有辦法全部消滅掉神河文明成立。”
“這本就是成立的，當年神河文明活了不少存在，他們成立超神學院，在已知宇宙到處散播知識，我讚同不可能有無限強大的存在，終極恐懼應該是用某種手毀滅掉神河文明。”卡爾思考。
天使彥停止掙紮，莫名覺得他們兩個的交流有點意思，那是從凱莎女王身上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交流。
【終極恐懼】或許真的存在，就像是他們兩個猜測的那樣，等等，我在想什麼？不行！我絕對不能背叛天使的信仰！
炙心聽得迷迷糊糊。
“假設二：沒有能完全滅掉神河文明的【終極恐懼】同樣在恐懼，所以使用某種手段，自己不露麵，就毀滅掉神河文明，就是為了保持【終極恐懼】的神秘，未知。”
“【終極恐懼】在瘋狂汲取我們文明的精華，恐懼我們文明的潛力，不敢露麵。”
以小見大，很容易就能猜測出來，超神宇宙所說的【終極恐懼】會是什麼東西。
他們或許是被創造出來。
可要是被創造出來，除了自己不用玩，本就不可能做到永生不滅。
或者是誘餌。
幾個高等未知文明互相爭戰，看誰咬掉餌料。
這個可能性要是真的存在的話，那隻能暫時逃離棋盤，不做棋手，暫時做旁觀者，在適合的時候，成為棋手。
最擔心的是前一種。
他們是被創造，或者說是圈養起來去觀察。
他們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力量來源都建立在這個已知宇宙上。
要是真能遠遠超過整個已知宇宙，有那種能力的存在，估計看了一眼已知宇宙就能創造無數個，他會在意沙灘裡的一粒沙子？
蘇晨傾向於【終極恐懼】比他們已知宇宙的造神文明強許多，但又不是那種天差地彆。
正如已知宇宙的蟲子，即便是發動已知宇宙所有的造神文明都不可能殺絕。
【終極恐懼】強，不是無法理解的強大。
是那種他們能超越的強大。
“我明白了！”卡爾哈哈大笑道：“妙！太妙了！真正絕望的【終極恐懼】對我們的研究毫無意義！！！”
“以我對曆史與你的分析，我與你一樣更傾向於【終極恐懼】與我們不是想象中那麼大，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在研究終極恐懼！這麼一來的話，【終極恐懼】勝在未知與神秘，隻要揭開【終極恐懼】的神秘，未知麵紗，【終極恐懼】不值得恐懼。”
他興奮道：“這就跟我一直以來的研究是一樣的！或許虛空時代，虛空戰士不是真正的【終極恐懼】的力量，但能幫助我們更進一步，增強抵抗【終極恐懼】的一份可能性。”
“可那僅僅是增大一份可能性。”蘇晨道：“我們隻有真正見識到一次，才能進行深入的研究。”
“什麼意思？”
“我們推動一個文明登場頂點，讓凱莎退位成為我們的助力，我們親眼去見證當年神河文明發生過的【終極恐懼】手段。”
“我們能抵抗？”
“隨時做好去往黑洞逃亡的準備。”
卡爾眼睛一亮，黑洞，對！如果是黑洞的話，確實有機會！
“哈哈哈！”他手舞足蹈道：“我有更多的靈感！太感謝你了！銀河之力！我們一起來研究【終極恐懼】！做好一切準備，引【終極恐懼】的手段出來！去破解【終極恐懼】！”
“順著你的猜測，【終極恐懼】用了一種不露麵的攻擊，我認為那隻能是在遙遠地方，甚至是不在一個位麵對我們最大的目標進行攻擊。【終極恐懼】如果存在的話，必然藏在一個地方，如果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