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久仰大名。”
裴聿唇角的笑容漫不經心,伸手攬住沈司寧的細腰,看向陳硯舟的眼神卻是茫然。
思索半晌,才微微點頭嗯了聲,並未做過多回應。
他對陳硯舟,也的確沒有任何記憶,反倒對他方才看向沈司寧的眼神很是不滿。
“我是莫爾的執行總裁,陳硯舟。”
他眼睛透著精明,見裴聿對他還是毫無印象,才轉頭看向男人懷裡的沈司寧:
“沈小姐拍《安歌》時,劇組包下的酒店,便是我們莫爾旗下的一家五星連鎖,我記得裴總當時還包下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聽到這,裴聿依稀有了印象。
莫爾旗下的連鎖酒店和會所在全國範圍內開了上百所,還在開拓海外市場,給裴氏好似投遞過企劃案。
男人薄唇輕啟,反諷:“勞煩陳總工作之餘,還有功夫關注我的動向。”
饒是陳念可這朵在溫室裡護著長大的嬌花,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對付。
不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麵的人,會敵意這樣大。
“裴總誤會了,沈小姐在酒店鬨出的動靜不算小,底下人彙報過而已。”
他指的應該是是陸建興帶著人在酒店大堂堵她。
說到這,沈司寧恍然記起陸柯的事,抬頭問:“做完手術腦子也跟著不好使了,陸柯有結果了嗎?”
上次若不是蔣霖說要拍煤球的視頻,她都忘了還在片場收養了流浪貓。
仿佛手術後,關於《安歌》劇組裡的故事,都遙遠了許多。
裴聿抬手捏了捏她的側臉,“過兩天開庭,集團總部的律師會和蘇南音一起出庭,不對外公開。”
陳念可眼尖地看到裴聿手指的婚戒,又看兩人親昵的姿態。
驚覺:“司寧,你結婚啦?”
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陳硯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單手搭在她肩頭:“可可問錯人了,結婚的是裴總,不一定是沈小姐。”
陳念可本想躲掉肩頭上男人的手,卻不想在外人麵前拂了他麵子,生生忍住。
她知道哥哥一向看不起娛樂圈的藝人,更不同意自己和他們打交道。
說起來,陳硯舟還是父母從福利院收養的。
早年,陳氏夫婦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便聽信了“抱子得子”的傳言。
收養陳硯舟的七年後,陳夫人果然懷了寶寶,陳念可安全誕生。
老一輩的人都說,對陳硯舟好便是在對陳念可積福,事實也的確如此。
陳父陳母對兩個孩子都分外溺愛,陳硯舟也將陳念可保護的很好。
好到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從小也是掌心裡捧著長大的嬌嬌公主。
可陳硯舟這種畸形的保護愈演愈烈,甚至錄節目時顧言和陳念可傳了一段很小的緋聞,陳硯舟便用手段,中止了顧言的第三季常駐嘉賓合同。
還是顧言旁敲側擊地問陳念可,她才知道背後的淵源。
陳硯舟某些方向倒是和裴聿不謀而合,帶著還在氣頭上的陳念可來訂車,便是為了哄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