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劇組前,沈司寧的行李都在酒店頂樓,本該藝人住的十六層讓給了蔣霖。
晚上抵達酒店時,沈司寧連裝都懶得裝,直接將頂層的房卡貼到電梯感應區。
戲都演到這一步了,她可得當個稱職的“小情人”。
不出意外,九點多的時候房門嘀的一聲,裴聿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回來,看到裡麵亮著燈,就知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沈司寧卻是反鎖主臥的門,捏著嗓子嬌嗔:“我今晚要背劇本,委屈金主爸爸睡客臥吧。”
裴聿啞口失笑,輕搖頭,轉身進了客臥。
這樣聽話的金主,也是世間罕見。
後半夜的時候,她睡得正熟,翻身卻滾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頓時嚇醒,連踢帶踹地往一邊躲,還以為自己被鬼壓床了。
裴聿捏住她一雙細嫩的腳腕按在身下,語氣不大自然:“太太是想年紀輕輕就守活寡?你再用點力,就可以斷子絕孫了。”
他去酒店前台要主臥鑰匙的時候,前台大概把這輩子傷心的事都想完了,也沒能壓住上揚的嘴角。
裴氏集團的總裁被關在臥室門外,也不知養的是小情人,還是小祖宗。
沈司寧習慣地伸手想掐他腰間那顆痣,又忽想起裴聿說那裡過於敏感,登時收手,不敢亂動。
語氣漸弱,軟聲道:“誰讓你一聲不吭就進來,我哪知道是人是鬼……”
裴聿重新將人攬進懷裡:“睡覺!”
*
次日清晨,沈司寧起個大早,神清氣爽,反觀裴聿卻眼底陰鬱。
酒店掐點送來早餐,對沈司寧出現在裴聿的套房裡並無過多好奇,保持了一貫的職業素養,將餐盤整齊擺放在餐廳,安靜離開。
撲麵而來的香氣勾起了她的食欲,果然小情人的身份就是好使,不用在劇組的化妝間吃早飯了。
餐後,裴聿拿著領帶站在玄關的穿衣鏡前,正要打領結,被沈司寧抬手攔住。
一番操作後,同上次一樣歪斜的領結再次出現在裴聿一絲不苟的外表下,略顯喜感。
裴聿唇角噙笑,寵溺又縱容道:“太太今天倒是自覺。”
沈司寧換了雙平底鞋,開門前輕飄飄地說:“小情人的固寵手段罷了。”
兩人進電梯一同前往地下車庫,一個去公司,一個去片場。
電梯下到十七層時停靠,遇上秦晟和楚蓧。
秦晟手裡拎著包,楚蓧這個助理當得兩手空空,倒是清閒。
有生之年,能看到秦晟這般模樣,沈司寧也是佩服自家閨蜜。
“裴總這是拿酒店當家了?”隨後蹙眉:“領結……挺有個性。”
一進來,楚蓧就對裴聿發問,心底對他強娶沈司寧又出國兩年的事,始終抱有怨言。
裴聿不緊不慢:“如果寧寧想的話,也可以買下來。”
交鋒多年,楚蓧屢戰屢敗,從沒在口舌上占過上風,卻仍不死心。
沈司寧打斷兩人,掃了眼秦晟手裡楚蓧的包,用眼神詢問楚蓧。
“彆誤會,單身可撩。”楚蓧搖頭否認,“我隻是影帝身邊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助理。”
沈司寧一頭霧水,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