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飯局,您很關注沈小姐的一舉一動,所以我才……”
裴聿勾起的唇角中暗含深意,擺擺手,不想和他周璿。
季銘識趣地不再打擾,離開後眼底陰鬱。
這是他工作史上的滑鐵盧,在裴聿和陸柯麵前都吃了閉門羹。
原本以為,通過沈司寧攀上裴聿這條線再好不過,以陸柯頑劣的本性,遲早翻車。
卻不想陸柯有能力請到裴聿,兩人表麵風平浪靜,沈司寧夾在中間,竟也遊刃有餘,絲毫不覺尷尬。
季銘坐回去,憤恨不已。
“小瞧沈司寧了,她最好攀牢裴聿這條大船!”
蘇南音和季銘也隻是信息交換,若說攀附,季銘也入不了蘇南音的眼。
“裴總終究還是抱得美人歸了。”
季銘疑惑:“終究?”
蘇南音將一飲而儘後的空酒杯噠的一聲放回吧台,思緒飄遠,眸光不善:
“裴總剛回國,在星悅見到沈司寧的第一眼,就看上她了。”
季銘暗暗蹙眉,職業敏感的原因,總覺得哪裡不對,像錯過了某條關鍵信息。
“裴總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蘇南音隨口道:“聽說是兩年前,那會裴總應該還在國外。”
季銘抿酒,看著露台邊沈司寧的背影出神。
結合這兩天發生的種種,一連串的銜接起來。
俞子珩昨天到劇組探班,對沈司寧一反常態,沒道理初見就這樣幫腔,除非是本來就認識。
想起剛才俞子珩和裴聿話裡話外的隱晦,好像所有的信息都在暗暗指向他最不想看到的答案。
“沈司寧是表演科班出身嗎?”
蘇南音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不是,好像從紐約學金融回來的。”
提到這個她就忿忿不平,憑什麼沈司寧能簽C級合同,她正兒八經表演係畢業的,卻隻簽D級!
季銘心底咯噔一聲。
裴氏集團的根基就在紐約,裴聿這次回來才開始逐漸遷移。
所有的反常在這一刻形成閉環。
給陸柯臉上潑紅酒,卻接下裴聿的房卡。
敢如此心安理得的使喚裴聿。
俞子珩探班時,對素不相識的沈司寧暗暗維護。
最關鍵的一條,裴聿回國後的兩個大動作,一個是收購星悅,一個是投資《安歌》。
拋開所有的不可能後,剩下的那個即使再難以置信,也是事實。
——沈司寧就是裴太太。
那裴聿今天來這場酒局的目的,顯而易見,是陸柯。
如果這條也對上,那他的猜測就絕不會出錯。
“你怎麼了,臉色這樣差?”
蘇南音全然不放在心上,寬慰季銘道:“不就是攀上了裴總,至於讓你這麼害怕?看著吧,圈子裡這種事來來往往,長久不了。”
季銘深沉地看了眼蘇南音,沉默以待。
卡座那邊傳來吆喝聲,俞子珩張羅著玩牌。
二十一點,陸柯已經連輸三局。
高腳杯裡倒滿紅酒,當第四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