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榮幸。”裴聿臉上笑容加深。
他拒絕了端著酒杯來搭話的人,帶沈司寧走到俞子珩那邊的沙發坐下,神情鬆散了不少:“路上堵車,來晚了。”
“家有嬌妻,深表理解。”俞子珩早有準備地將兩杯酒放在他們麵前,對沈司寧伸手:“嫂子好,初次見麵,我是裴聿發小,俞子珩。”
沈司寧笑著回應:“你好。”
她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從小在俞老爺子身邊長大的俞家長孫。
沈司寧還沒握住俞子珩伸來的手,就被裴聿先一步握上,打趣道:“假正經,聽說你又換了一個,被俞爺爺罵的不輕,沒帶來?”
俞子珩也總算見到廬山真麵,讓裴聿在緊要關頭打了一夜電話,湊錢娶回家的女孩,果然視若珍寶,連手都不給握一下。
俞子珩傻樂嗬,一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模樣,“這種場合,帶來不合適。”
他平日裡總是這樣不著調,為了蒙蔽其他人的眼睛,女伴經常換,但做起事來卻有裴聿當年在國外的狠勁兒。
“還是你幸福,和嫂子兩情相悅,背後家族裡的爛攤子也收拾的服服帖帖,沒什麼煩惱了。”俞子珩羨慕地說。
沈司寧沒說話,端起眼前的酒杯,被裴聿攔住,隨即仰頭飲儘,又叫服務生送來果汁。
“胃不好,能不喝酒就彆喝。”裴聿攬過沈司寧的肩頭,“冷嗎?肩膀很涼。”
她今天穿的一字肩禮服,室內空調雖然恒溫,但半露的肩膀難免會觸感冰涼。
沈司寧搖頭:“不冷。”
俞子珩一邊看著,一邊默默喝了兩杯,“這酒怎麼味道怪怪的,散發著愛情的酸臭味。”
沈司寧被逗笑了,也看得出兩人像有正事要談,“我去那邊吃些甜點,你們聊。”
“彆走遠。”裴聿捏了下她的掌心。
“嗯。”
她在外人麵前,不會不給裴聿麵子,夫妻一體這話沒錯,她起身離開。
俞子珩朝沈司寧離開的背影揚了揚下巴:“還沒哄好?”
裴聿臂彎裡空了,也坐起來喝悶酒:“慢慢來吧,她心裡委屈,急不得。”
他這半月每晚都回領證後的彆墅住,晚上王姨做好飯離開後,偌大的彆墅空蕩蕩的,隻剩他一人,連個鬼影都沒有。不怪沈司寧要搬出去,他才住了兩晚,就開始懷念沈司寧那個溫馨的小家了。
彆墅沒有一點家的氣息。
“不和嫂子解釋一下,你當年也是迫不得已?”
“沒什麼好解釋的,當時那些爛攤子,說了也隻會徒增她的煩惱,沒必要。”
俞子珩搖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從我身邊換女伴的經驗來看,她們看你在不在乎,完全取決於細節態度,比如日常報備,生活分享。你想啊,你知道嫂子在乾嘛,但嫂子對你一無所知,她很被動的。”
“女人都是敏感的生物,你給足她安全感,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裴聿蹙眉,“聽起來有點道理,你就是這樣騙女孩的?”
“什麼叫騙!”俞子珩放下空酒杯:“每一個,我都是真情實感。”
“渣男。”裴聿淡淡評價。
俞子珩欣然接受這個詞,“嫂子這兩天和那個祈什麼的事風頭正熱,你這樣光明正大的把人帶來,就不怕傳出去什麼不好聽的話?”
他看向裴聿指間的婚戒,意有所指:“而且,嫂子沒戴婚戒吧?”
“他們不敢。”裴聿氣定神閒地舉起杯,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