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保密就好。”沈司寧淡笑搖頭。
方啟恒不再打擾他們敘舊，找借口先一步離開。
沈哲彥陪沈司寧慢慢往外走。
“陸柯的風流軼事傳到我耳朵裡，我才知道你這兩年過得這麼差。”
“哪裡差了。”
沈司寧原地轉了一圈，“身體健康，吃嘛嘛香。”
兩人仿佛並不是兩年沒見的樣子，語態自然。
沈哲彥被她逗笑了，“你和裴聿……”
“哎呀，哥！”沈司寧打斷他的話。
“對不起。”沈哲彥說：“爸當時瞞著我，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心裡過意不去，錢補進項目裡，才知道是拿妹妹的終身幸福換來的。
更不敢相信，沈毅會明目張膽的賣女兒。
就算沈毅和司婉當時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
可沈司寧，總歸是沈毅的親女兒。
他當時回家和沈毅大吵一架。
沈毅一句“我還不是為了你”，氣的沈哲彥差點不做沈氏投資的執行總裁，要出去自立門戶。
甚至鬨到裴聿麵前。
裴聿當時的話，讓沈哲彥醍醐灌頂。
他說：“你現在就像一個跳梁小醜，等你不活在沈毅的羽翼之下時，再來說要保護寧寧這種狂妄自大的話。”
“也彆告訴寧寧，”裴聿說的很淡然，“就讓她覺得，是我要強娶她。”
沈司寧在國外和他戀愛時總說，雖然杜曼珠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和沈毅兩人也好好將她養大了。
縱使對她不太上心，也從沒少過她的花銷，琴棋書畫樣樣不缺。
裴聿看得出，她對家人還有濃厚的親情在，隻是藏得很深。
沈哲彥那時還在同沈毅置氣，對裴聿說：“他敢做還不敢讓司寧知道嗎？”
裴聿：“我可以彌補寧寧一輩子，但沈毅不在乎她，我不想看她那麼難受。”
那天之後，沈哲彥突然成長許多，將沈氏投資打理的井井有條，耀芯科技就是他用自己的錢，闖出來的小天地。
他在掙脫沈毅的羽翼。
沈司寧無所謂地笑笑：“沒關係啊，哥哥乾嘛道歉？裴聿做事向來執著，他決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沈哲彥想，也多虧裴聿的那份執著。
“照顧好爸媽，我就不常回去了。”
喊了杜曼珠十幾年的媽媽，還真沒法改口喊杜姨，她沒那麼忘恩負義。
生恩養恩，一樣的大。
這兩年，他都是跟蔣霖和星星一起過年的，也挺平淡快樂。
走到門口時，熟悉的庫裡南已經停在那裡。
裴聿下車，從沈哲彥身邊拉走沈司寧。
“不勞沈總送了，我來接她回家。”
雖然裴聿對沈司寧很好，但他總看裴聿不順眼。
“妹夫還知道回家啊，司寧現在也不住你那裡吧？”
妹夫兩個字，真是硬控裴聿。
算起來，裴聿比沈哲彥還要大一歲。
“沒關係，我可以住寧寧那裡，沒區彆。”裴聿麵不改色。
沈司寧：“我那廟小，怕委屈了你。”
“打地鋪都不委屈。”
沈哲彥：“……”
他總算知道裴聿臉皮有多厚了。
遠處燈光駛來，沈司寧將手從裴聿掌心抽出，轉身上了自己叫的網約車。
“我先走了，你倆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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