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屹舟脫口而出:“沒有。”
沈知鳶的眼珠子到處轉悠著,南宮屹舟本以為她會質疑他,拆穿他。他甚至連應對的說辭都已經迅速想好。
然而再次出乎意料的,她竟然問:“你快要破產了麼?”
“破……”南宮屹舟竟一時噎住。
他以為她在說笑,可她認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假,而且她甚至還說:“那你就先欠著吧,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我今天得回家了。”
說著,她又開始嘗試站起來。
在她身後,坐在沙發上的南宮屹舟臉色暗沉得猶如深淵。在沈知鳶走出去之前,他迅速繞過她筆直出去,躲在門後麵默聲發出一條指令——
【過來個人,撞一下穿青綠色裙子女孩。】
【注意分寸,彆撞太猛。】
剛發完指令,突然意識到,莫名離開再莫名出現,會不會讓沈知鳶感到有些奇怪?
正躊躇時,陳叔剛好推著輪椅經過,正要送回張婆婆家。
南宮屹舟當場截住。
計劃很快順利進行,從她走出來,到被提前安排好的“黑影”所撞,再到南宮屹舟出現將她扶穩,最後到她的傷口被崩開,所有的一切都在南宮屹舟的掌控之中。
唯一不在掌控之中的,是她仍舊要回家,還想要去坐那輪椅。
幸好,他眼疾手快,迅速將她橫抱而起,並且踹飛了那礙事的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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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如果希望小鳶留下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我看得出來,小鳶把你當真心的朋友,你開口她會留下的,但你怎麼能這般設計她?這種行為太卑劣了。”
深夜,在彆墅外的樹下,兩位黑色的身影在此談話,陳叔因白天南宮屹舟的“設計”而感到氣憤難平,他滔滔不絕地連著說了好多句,而站在他對麵的南宮屹舟冷靜得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南宮屹舟承認,陳叔說得有理,但不適用於他。
詢問是有被拒絕的風險存在的,而這樣做,她無法拒絕。
並且還會主動黏著他。
“教訓夠了就回去休息吧。”他拋下這僅此一句之後,往沈知鳶睡覺的方向走去。
對沈知鳶,他承認用了卑劣的手段。但如果不用,似乎比被人指著頭罵“卑劣”還要難受。
反正,被罵“卑劣”已經習慣了,可讓沈知鳶離開他,暫時還沒有習慣。
再次回到她身邊,她依舊在沙發上睡得香甜。應該是剛剛洗過了澡,還換了一身睡裙。
這時,突然想到什麼,南宮屹舟輕輕揭開毯子,指尖在她的繃帶上摩挲,發現竟然是乾燥的,沒有沾到水。
盯著傷勢漸漸好轉的腿,那股危機感突然又開始形成。
其實,沈知鳶隻需要再待十五天就好了。十五天之後,無論她要回家或是去哪裡,他都能跟著她。
如果需要時間延長的話,那就隻能……
南宮屹舟腦中閃過危險的念頭,他不再思考其它任何事情,凜著氣息將覆在繃帶上的指尖毫不猶豫地重重摁下去——
“疼……好疼……”
沙發上熟睡的人發出悶悶地哼聲,南宮屹舟見血跡滲出後立即止手。
接著,迅速為她蓋好了毯子。
第二天,清晨。
南宮屹舟很早就準備好傷藥和繃帶,生怕耽誤她的傷。剛進門,他就看見沈知鳶一臉愁容地盯著繃帶上滲出的血。
他眼神刻意回避,漫不經心地問:“怎麼樣,今天能站起來嗎?”
沈知鳶甩了甩下巴,示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