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死了。
還好沒摔到臉,千寧爬坐起來,看向坐在正麵的白熙。
白熙著一身白色衣袍,雙手交握放在桌案上,看向千寧的眼中帶了些許無奈之色。
“夜闖崇翕天宮,你是覺得本君不會責罰你,是嗎。”
千寧擺了擺手,表示否定,隨即掙紮著起身走向桌案邊。
白熙側顏看向來到身邊的人,隻見千寧徑直握住了白熙的手腕。
“帝君,司命殿,快,救人。”
白熙微微皺眉,他未動。
千寧強行拽著白熙晃到了司命殿。
白熙看到躺在地上的司命,此時身上正蓋著命簿。
白熙俯身查探司命的傷勢,隨即拂了拂衣袖,司命就消失在了大殿內。
千寧左右看了看,人呢?
“帝君,司命呢?”
“醫宮。”
千寧點頭:“他傷得重嗎?”
“還好。”
“還好?那是重還是不重,什麼時候可以醒。”
看千寧一臉焦急,白熙轉身準備離去。
“帝君,”千寧一把拽住白熙的衣袖,“你就這麼把司命送去醫宮?不需要向醫仙交代幾句嗎。”
白熙看向千寧:“他沒有傷到舌頭,醒了自會交代。”
“那便好。”
千寧心中大石落地,她怕司命會像司清那般,可天煞真有那個能力斷司清九尾嗎。
千寧就這麼思索著,手依舊拽著白熙的衣袖。
“帝君可查看了司命的傷勢,他轉醒後會否傷痛過度。”
“會。”
“啊?如我一般心口疼痛?”千寧想知道天煞的殺傷力有多大。
“是會心痛,因為某人隨意將命簿扯下當被子蓋。”
千寧一驚,隨即看了看方才放置書卷的桌案,不會吧……
“那你不早說,我鋪回去便是,這麼裹著司命送到醫宮去,不妥的。”
白熙看千寧拽著他的衣袖不放,二人索性晃回了崇翕天宮。
千寧尋了把椅子坐下身來,白熙不語,她也不語。
殿裡燃了無塵,香氣氤氳流轉。
千寧從袖中拿出一個錦囊放在身旁的桌案上,白熙就坐在旁邊,隻隔了一個桌案。
“東海蒼雲,帝君收好。”
“你是人族的公主,神界之事與你無關。”
千寧看向白熙:“帝君,我知道魘鼎在哪。”
白熙眸光一沉:“你怎知魘鼎之事。”
千寧注視著白熙的眼睛,不知怎麼回答,她想告訴白熙事情的原委,可這個話題繞不開靈族一事,千寧說不得,遂移開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香爐。
“我從前聽狐族的前輩提起過,便當個故事聽聽。”千寧隱在袖中的手輕輕握住,“星辰塔曾有卦象,言說人界命星墜魔,唯我能解此劫。”
白熙依舊看著千寧的側顏,他沒有說話。
“所以我一直留意西融的事情,聽司命說起,近來星辰塔命星有動,便是那顆墜魔的命星降生了,是嗎。”
“還未尋到。”
千寧看向白熙:“你早就懷疑鬼道用魘鼎化煉人族增強魔力,還妄動了妖界的陣法,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對付羽鱗,亦或是吞噬羽鱗的萬千神力。”
看白熙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