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焰安排好張八妹和那四個呆呆的小丫頭之後,便與李修元往回趕。
許白焰很開心,不用擔心豬神的生命威脅了,但豬神進階更高級的神明的時候,他還會被豬神吃掉。
許白焰當然不想被豬神吃掉,他隻要在這段時間內,跟著李修元修成仙,擊敗豬神就可以不用死了。
許白焰也有些傷心,那個傲慢的小丫頭,還是被豬神吃掉了,他努力下來也隻是救下了張八妹。
邪神,終究是無人性的。
許白焰的心裡既是開心,又是難過,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之中,他們騎著馬返回淮陽縣。
“為什麼還要騎馬回去?”許白焰不理解,“你帶著我飛回去啊,你不是仙人嗎?我還沒有飛過呢!”
李修元撇撇嘴:“飛行不耗費我的力量?有馬騎多好,這兩匹馬可是七兩銀子租的。丟在這裡,白白浪費七兩銀子。”
“那也是我的錢。”許白焰道。
“你這個人,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李修元搖搖頭。
許白焰想起李修元要飯時候的樣子,道了一聲:“窮鬼。”
路邊,血紅色的杜鵑花開的正鮮豔,許白焰看著昏暗的天色,停下來摘了幾朵杜鵑花,才重新上路。
回到城裡,許白焰急急忙忙的走進戲樓的雅間,柳青橙和她的丫鬟已經離開了。
“壞了。”許白焰心中一緊,不是怕柳青橙生氣,而是怕柳青橙告訴自己的嬸嬸。
許白焰留下看樂子的李修元,向著柳家跑去。
天色已經暗了,柳家的門已經關了。許白焰無奈,隻能轉身回去,他也想翻牆過去,但是影響不好,許爺是個清白人。
“喂,你不道歉就走嗎?我家姑娘可是等了你一整日。”畫兒抱著肩,仰著小腦袋,氣哼哼的看著許白焰。
“我這個……那個……”許白焰還想狡辯。
“畫兒,不得對公子無禮。”
柳青橙從後麵走過來,許白焰更覺得慚愧,平時戲弄孫堅強慣了,如今對一個女孩子這樣欺騙,忽然感覺自己長了良心。
柳青橙安安靜靜的站在陳恪的麵前,柳眉如畫,一雙靈動的眸子看著許白焰,如此的清澈,讓許白焰堅定了某種信念。
“這是送給我的?”柳青橙驚喜的問道。
“是,我正好遇到孫堅強喊我抓賊,便耽擱這麼久。這束花算是我的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許白焰說道。
“花我收下了,今日的戲樓的飯菜不錯,飯錢我可不給了哦。”柳青橙接過花笑了笑。
“本來就是我請你的。”許白焰說道,“近來晚上不太平,你小心一點。”
“嗯,你也小心一點,回家吧。”柳青橙柔聲說道。
許白焰呆呆地轉身回去,柳青橙忽然追上來,她拿起手帕擦了擦許白焰額頭的泥:“有些灰塵,現在好啦。快回去吧。”
“哦哦。”許白焰更呆了,像是心裡少了一點什麼,又像是多了一點什麼,他往回走。
畫兒站在後麵大聲的說道:“我們姑娘下午從戲樓回來就在門口等你了。她說你的花她很喜歡!”
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啊,隨便一個謊言都能讓她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開心,許白焰笑著回去了。
回去就合計對付神婆教!
比起豬神,神婆教更令許白焰感到不安。
許白焰回到家,又是經過嬸嬸的詢問,與柳姑娘相處的如何,許白焰點頭說好,他說的就是實話,柳姑娘對他也很好啊。
飯後,許白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開始思考自己的優勢。
神婆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邪教,它的教主是一位叫做神婆的神秘人,據李修元說神婆教不隻是在楚國,甚至楚國的鄰國也有神婆教的行動蹤跡。
這是一個非常凶狠的邪教,更是一個勢力極大的邪教。
許白焰得到了豬神的賜福,現在是一境的人,但是他是元神子,他從豬神得來的神通律令自動升格為規則。
若是靠著規則神通,他現在的實力相當於四境的人族強者。
許白焰也問過如何提升自己的境,從一境升到二境,按照規則他就是五境的強者。
李修元的話讓許白焰有些失望,作為從神明處得到的賜福力量,許白焰是無法提升他的境。
許白焰想要提升,除非重新開始修煉,重新修入一境。而許白焰能修煉的術法,唯今隻有李修元的成真教有。
許白焰也想過李修元的劍法,他打算跟著李修元學,但是李修元說那是純陽劍法,若是破了純身,境界頃刻之間便會破碎,成為一個普通人。
許白焰想了想自己還要為老許家傳宗接代,暫時先不學了。其實不是他不學,而是他擔心自己控製不住,以後成了親麵對著香噴噴的新媳婦,就像柳姑娘那樣的美麗,誰能忍得住?
學不來,學不來啊!
餘下的能學的術法,隻有去成真教學。不過,李修元說是幫他問問其他的成真教之人,試一試能否幫他討來一兩部修煉的術法。
不過許白焰現在也不著急,他四境的實力,打神婆教還是可以的。
按照李修元的推算,淮陽縣神婆教現在的實力最多也就一個三境的分壇之主。
許白焰想到淮右縣的城內神被神婆教攻破,當日刺殺他的李大力身上還有淮右縣城內神的神靈印記,許白焰覺得淮陽縣的神婆教可能還會有那種神靈印記。
因為淮陽縣的廟祝有四人,每個人身上都有神靈賜福,也就是神靈印記!
許白焰得出的結論是,神婆教能對付,但是不好對付。不過趁著最近他剛剛與豬神達成契約,拉著許白焰潛入紅村神婆教,給他來一個內部爆破。
到時再把豬神請出來,把紅村神婆教也一起獻祭了。
……
……
紅村,是淮陽縣的西南方六十裡的一個小村子。
本來這個村子不叫紅村,但是神婆教來了,這個村子改名為紅村,成為分壇。
火光照亮了空曠的廳堂,數名身穿紅色長袍的人走進去,站在了中央位置。前方台上是一個空座,這些人目光火熱的盯著空座。
一張紅色的袍子從天空緩緩旋轉下落,最終在落到座椅上麵的時候,紅袍猛地一甩,一名戴著大紅色麵具的人坐在了座椅上。
“拜見尊主!”
廳堂內的所有人全都跪下參拜,大紅色麵具之人揮揮手,聲音中性,聽不出男女來。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