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妖邪橫行,為了活下去,百姓不得不尋求更加強大的存在,奉上血食乞求它們的庇護。
淮陽縣是楚國南部的一個縣城,城內供奉著一尊城內神,城內神是庇護縣城百姓的正神神靈,但是它也僅僅隻庇護城內的百姓。
城外的百姓為了活命,會供奉一些邪祟神靈,庇護他們的宗族村寨。
許白焰這一次遇到的豬神,是淮陽縣很凶殘的北海邪神。城內神與城外邪神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北海村的邪神信徒抓許白焰與孫堅強去獻祭,是許白焰從未想到過的事情。
若是他倆真的獻祭了,縣衙也不會為了他們請出城內神與北海的邪神豬神開戰。
兩個人死了,也就死了。
北海村距離淮陽縣城不遠,也隻二十裡多裡,當許白焰帶著孫堅強從北海村逃回城中的時候,淮陽縣城的大門還未關上。
城內人影匆匆神色倉皇,守城之人也不是之前熟悉的朋友。
許白焰與孫堅強對視一眼,兩人似乎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變化,剛剛走進城,許白焰就看到了張捕頭帶著一隊捕快往南去。
張捕頭也看到了許白焰與孫堅強,他停下問道:“你們今日未曾點卯上衙,去哪裡胡鬨?”
孫堅強幾乎哭出來:“捕頭,我和許白焰差點被邪神吃了!”
“又是那群城外的邪教所為?”張捕頭說道。
許白焰點點頭:“是北海村的邪教,我們被他們綁過去了!”
“北海村也來了!”
張捕頭更是心驚,他臉色變得難看:“今日得到消息,最近行事囂張的紅村神婆教欲對城內神廟動手,他們想要破壞神廟,讓淮陽縣失去庇佑。”
毀掉城內神廟!
許白焰聽後覺得誇張了一些,他忙問道:“捕頭,城外的邪教再可怕,也毀不掉城內神廟吧,城內神難道不出手?”
張捕頭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些動手之人隻是凡人,城內神是正神,不會對凡人出手。淮右縣的城內神廟已經被這群瘋子破掉,整個淮右縣都亂成了一團,逃的逃死的死,淮右縣知縣也下落不明。”
張捕頭不隻是縣城縣衙的四大捕頭之一,還是淮陽縣城內廟的廟祝。廟祝是城內神與凡人溝通的橋梁,是主持城內神香火供奉的人。捕頭隻是張九兆的兼職。
許白焰心中一沉,他不敢想象若是無城內神庇護,淮陽縣該有多慘。
彆看著現在淮陽縣繁榮祥和,但是失去城內神的庇佑,那些遊蕩在野外的妖邪就會進城內肆意殺戮,整個淮陽縣都會變成人間煉獄。
紅村神婆教眾,是淮陽最近忽然冒出來的一個邪神教,他們行事乖張,不走正道,不講規矩,已與很多縣城起了衝突。臨近的淮右縣被他們毀掉後,他們就瞄上了淮陽縣城。
許白焰家就在淮陽縣城,他自小父母離世,被二叔一手養大。他叔叔是一個鏢局的管事,家資豐富,在淮陽縣也算是富貴人家。許白焰從小過得不錯,綾羅不少,魚肉不斷,家中還有奴仆伺候,過著少爺般的生活。
許白焰長大,他二叔更是幫他買了個捕快閒職,也算是讓他有了個正經的官身。
可若是淮陽縣的城內神廟被破掉,城內神無法再庇佑城內的百姓,妖邪進來獵殺百姓,許白焰的家也會遭劫!
“捕頭,我也跟著一起去抓那群瘋子!”
許白焰當即請命,雖然經曆了一場生死危機,但是許白焰知道現在的情況緊急,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不能給紅村神婆教破壞城內神廟的機會。
張捕頭看著許白焰精神勁頭還不錯,不像是孫堅強耷拉著眼皮,臉上青腫一副半死不活。他想了想說道:“也好,你跟第三隊在城內神廟附近巡查,孫堅強回去休息,敷上藥儘快加入。”
張捕頭他們巡查路線路過孫堅強的家,也能順路送孫堅強回去。
路上,許白焰聽張捕頭講才知道,紅村的邪教之人利用天葵,破掉了城內神的力量。他們這一次巡查,抓的就是紅村帶有天葵的邪教之人。
快到孫堅強家的時候,有捕快前來稟告,說是抓到了一個可疑之人。
張捕頭讓他們立即帶著犯人過來,犯人是個中年男子,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在莊稼地裡久作的農民。
“你就是紅村的人?”張捕頭問道。
犯人咧著嘴,露出發黃的牙:“你又是哪位大官?”
“哼,這是我們縣衙張捕頭張大人,大人問你什麼,就回什麼。”一旁押著犯人的衙役一拳打在犯人的腹部,打得犯人狂咳。
“嗬嗬嗬……”犯人咳著咳著忽然笑起來。
許白焰看到犯人的神態不對,立即推開張九兆。
嘭!
犯人暴起,突然掙脫了身邊反手押著他的衙役,從褲襠內掏出一個竹筒,蓋子被震開,一團腥臭發紅的血水潑向張九兆。
隻是許白焰速度更快一些,張九兆被推開,血色潑到了後麵孫堅強的腦袋上。
“這是啥?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