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銀鞍照白馬(2 / 2)

“那我大唐西北眾將士的身家性命就係在閣老身上了。”

這話一出,整個中書省都跟著捏了把汗。郭皇後管不了那麼多,她隻顧穿梭在群臣之中,將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齊王之前被聖上禁足於少陽院,但現在國事動蕩,齊王身為當今聖上長子也需肩扛一份責任,從明日起,命齊王也來朝上參議國事。”

葉容鈺聽得暗暗佩服,讚歎皇後真是好大魄力。葉容鈺正猜著皇後意在何處,卻不料郭皇後轉過身來。

“容鈺,你以本宮名義起草喻大唐諸將製,現封你為宣慰使,帶本宮寶冊,親自將文書遞給西南主將,重振我大唐士氣。”

“是。”

“殿下,可我大唐哪有女官做宣慰使的道理?”

“是啊,她一個女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去了沙場又能做什麼?”

本就不安分的大臣開始以此為由針對皇後,隻是皇後頂住了壓力,力排眾議將這件事敲定。

她很懂怎麼去協調四方的戰事。至於為什麼派葉容鈺,因為她是皇後自己的人,能保證絕對的忠誠,也確保後黨的可信朝臣不再抽調出去,主力軍留在朝堂之上。

散朝而歸後,一夜未合眼的葉容鈺竟沒露出疲態,她心中憤懣,想對朝堂上看不起自己的人喊一句“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人可以僅憑她是女子就去質疑她。

什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這天底下大多數的婦人四季難閒,怎麼偏叫人說出許多不能出來。

宣慰使本是臨時性差遣的使職,帶物資赴前線犒勞將士,有唐以來多少官員借此克扣軍餉、收受賄賂,莫說親身戰場,就算是守在百裡開外的城池衙署都得要人伺候。此次換她去,就算不披掛殺敵,她就也定不會學那些軟黃瓜連軍營都不敢去。

承香殿,熏香今日很濃,檀木味彌散在空氣中,讓人沉靜又不至於困倦。

“容鈺,是不是突然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

自從昨天接下郭將軍的佩刀,葉容鈺已經開始感覺自己的任務重了。

“是,殿下。”

“但或許多年後,你會懷念本宮臨朝的日子。”

彼時葉容鈺還沒有太深體悟,隻有皇後臨朝女人當權,女官才有踏出長安去做宣慰使的機會。

“今日早朝我沒敢宣布,有份西南塘報傳來,是說東川節度使內部發生了幾次兵變。”

“啊?”

葉容鈺一聽東川,不由擔心家裡。

“東川先前是汪貞夏監軍,說起來我並不放心這個人,你帶上神策軍百人,一是撫慰軍心,二是查清兵變緣由。”

“是,臣明白了。”

“能這樣出去的機會不多,你定要珍惜。說起來,自聖上被立為太子,本宮隨他入少陽院,至今已有八年未出過宮城了。”

郭皇後話音輕柔不再像朝廷那般鏗鏘,倒像一根跌落長空的鴻雁用羽毛攪動的人心緒哀婉。但轉眼,郭皇後溫和地笑了,她看著葉容鈺一臉鄭重,信她一定不辱使命。隻不過這種心緒恐怕不是她現在這點閱曆就能明白的。

不多時,齊照求見。

如今汪貞夏、韓千鬥、錢暄這三人不在,齊照在內侍省那就是響當當的人物。

昨夜他回到神策軍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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