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辭予其實是前護國大將軍謝雲安的兒子?”
陸知雁聽完後久久不能平靜,原來那個總是笑著喊她名字的男人,他背後竟是這麼一段慘絕人寰的故事。
“這是和謝辭予有關的另一種說法,至於真實與否也沒人能去查證。畢竟……除了謝辭予,謝將軍府上再沒有彆的活口。如今隻有陛下和昭王知曉真相,可誰又敢去問他們呢?”
謝府的冤案是京城揮之不去的陰霾。
“陛下登基以後難道沒有為謝將軍平反麼?若是平凡了,又為何沒有向天下公布謝辭予的身份?他可是謝將軍的遺孤啊。”
陸知雁不能明白。
“謝將軍的冤屈在陛下登基沒多久就洗清了,但……確實沒有明說昭王的身份。我們也是根據陛下與昭王的關係,根據昭王的年紀推測出來他很可能和當年的謝府有關係。”
陸雲從亦是不解,但他抬手揉了揉陸知雁的腦袋,道:“你昨夜與昭王殿下一道回來,今天就問我昭王殿下的事情,你老實和哥哥交待,什麼情況?”
“沒什麼。”
陸知雁聽完故事,毫不留情地把陸雲從向外推,“哥哥,我有些累了想先歇息,你回去吧。”
這是不打算同他說了。
陸雲從笑罵一句:“臭丫頭長大了,有心事都不和哥哥說了,你這樣哥哥會傷心的。”
“你怎麼又沒個正形,哎呀你快走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陸知雁趕走了陸雲從,她靠在門背上,內心不知道是何滋味。
——真真切切愛慕你的,謝辭予本人。
她的耳畔再度回響起這句話,陸知雁晃了晃腦袋,眉毛輕輕皺起。
陸知雁實在不怎麼擅長處理感情這種事情。
她上輩子也沒有愛過人。
陸知雁嫁給徐清林其實是萬般無奈之下的求全之策,那時她顧著自己的名聲,顧著陸府的名聲,雖患心症,但也無法借此永遠賴在家中,她不願成為陸府的累贅才早早將自己嫁了出去。
而這一世……自己和家人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要那虛無的名聲做什麼。
陸知雁把自己扔在榻上,腦袋糊塗得像是陸雲從笨手笨腳熬糊了的米粥。
“不想了不想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反正謝辭予答應她了,不管以後她和謝辭予之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謝辭予都不會傷害她的家人。
這是謝辭予給她的承諾。
堂堂首輔大人,又是親封的昭王,應當不至於不守信用吧。
又過了一日,陸知雁突然想起來自她從鎮國公府回來到現在都還沒見過阿芸呢,阿芸跑哪裡去了?
“阿芸,你在嗎?”
陸知雁隻喚了兩聲,阿芸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樣閃進了陸知雁的屋子。阿芸在陸知雁麵前單膝跪下,垂著腦袋答道:“回小姐,奴婢在的。”
“你跪著做什麼?我又沒罰你,起來吧。”
“小姐……奴婢……”
阿芸咬了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