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沒多聊,霍二叔見衛冉都快待不住了,就轉身擺擺手,自個兒回內城去了。
衛冉臉上多了幾分雀躍,再沒之前的忐忑不安了。
往前沒走多久,管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空氣中似有血氣彌漫。
他頓住腳步,啞聲問道:“衛冉,這附近,是隻有你家這一戶人在此居住嗎?”
“對呀!”他回頭,“怎麼不走了,大哥?”
管夙不動聲色地握緊了腰間的長刃。
“沒什麼,走吧。”
蕭佐也察覺到異樣,難得地保持了沉默。
向前複行數十步,眾人總算見到了那座草房子。房屋外側乾淨整潔,還用籬笆圍起了一個小院子,角落間留有未清理掉的野花。
門半掩著。
衛冉興衝衝地跑向前去。
“爹!娘!我回……”
“爹——!娘——!”
管夙將長刃抽出,疾步向前而去,剩下的兄弟們也都緊隨其後。
行至門邊,屋內一片狼藉。
桌上擺著已經冷透的飯食,上麵已經被濺上了褐色的痕跡。地麵與牆上皆是噴濺狀的血跡,兩具屍身相同一側倒去,麵部朝下,隱隱能看見接觸地麵的皮膚上泛起了紫色的瘀斑。
空氣中已經散發出陣陣異味了。
衛冉跪坐在門邊,神情呆滯,像木偶一般,不見任何反應。
蕭佑擰著眉頭上前查看。
“已經超過一天一夜了。是從後向前,直刀刺入,扭轉半圈後抽出。”
“這種方式力求一擊斃命,不是尋常匪賊劈砍的手法,更像是……”
“更像是什麼!”衛冉撲身上前,捏住蕭佑的領子。
蕭佑垂眸,梗著聲音道:“戰場上殺敵的手法。”
——
另一側,陸子梧一行人暗中跟著時寂也來到了外城。
她看著係統地圖上給標記出來的一行人走過的路線,眼角直抽。這人究竟從哪裡發現的這犄角旮旯的路啊,要不是有地圖,還真能把人給繞暈。
按照她之前對於時間的推算,現在離通天教現任教主病逝還有一年。等到時寂勉強將分裂的通天教重新聚集起來,繼位教主時,已經是三年後了。
現如今這位不知道為什麼從傳教活動現場偷偷跑出來的聖子大人,看上去還稚嫩得很,離遊戲裡的那個陰暗瘋癲的病嬌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