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野池樹一聽來了興趣,“不用,我過去看看,正好消消食。”
和司機說一聲讓他先到樓下等候,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海野池樹閃現到了遊戲街電玩城,彼時大屏幕上的煙花仍在劈裡啪啦放著,他一正衣衫,擠進圍成圈的圍觀群眾,一眼瞧見正在操作大殺四方的海帶頭。
海野池樹:……
這個人、為什麼、陰魂不散!
切原赤也感覺視線不對,抽空扭了下頭,隻聽嘎嘣一聲,他的脖子沒再扭回來,他看見了學生會長明暗交織的臉。
因為日英混血的緣故,海野池樹五官比他們這邊的深邃立體,皮膚也更白皙一些,鼻梁直挺,眼睛遺傳了母親的優良基因,大而明亮,電玩廳不似人間的燈光打到他身上,掩去了嘴角平直的線條,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的眼睛。
切原赤也也不例外,他對上海野池樹湛藍的眼眸,清清楚楚從那如海水般清澈透亮的眸子裡讀出了對自己的嫌棄。
“會長好!”小海帶一個立正,圍觀群眾誒了幾聲,提醒他遊戲。
這時候誰還管遊戲啊?
切原赤也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想的,大概是在這人麵前出醜太多次,所以下意識想讓對方看見自己好的一麵。
可惜會長不好,尤其在自己成為被圍觀的對象後。
海野池樹消食消得心梗,丟下一句“慢慢玩”,強忍住掩麵的衝動,從人群中退出,目不斜視地離開,氣場強大得仿佛視察領地的君王,誰也看不出他內心os。
切原赤也也不玩了,下意識提包追了上去。
一直被忽略的背景板丸井文太默默看向另一個背景板,“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胡狼桑原攤手,他也不知道啊。
切原赤也找到四十五度低頭玩手機的海野池樹,“會長!”
海野池樹聽到這個稱呼就胃疼,他的視線從和司機的聊天界麵移開,懷抱一顆希望顧客多多下次光臨的心,嘴角咧了一下,“有什麼事嗎?”
小海帶撓撓頭,發現沒什麼好問的,於是乾巴巴地轉移話題,“會長來這裡是乾什麼的?”剛問完就想給自己一下,這裡除了吃就是玩,來這裡還能乾什麼?
“那什麼,會長不去裡麵玩玩嗎?”他努力補救道。
“不用,我是來找你的。”海野池樹心裡歎氣,“到對麵的餐廳說吧。”
夜晚的餐廳客流量也不少,多的是玩累了找個歇腳的地方吃飯的遊客,切原赤也肚子咕咕叫了兩聲,海野池樹見狀,把菜單遞給他,“我請客,想吃什麼?”
“不用了,這也太破費了。”這是家中高檔餐廳,切原赤也瞄了眼菜單價格,覺得自己可能隻夠買一杯苦的要死的咖啡。
“剛好我也沒吃,就當陪我一起了。”海野池樹情緒來得不快去得倒快,一般而言沒有幾個人能讓他真的生氣,何況,雖然乾的事蠢了點,但他對切原赤也的觀感不壞,見他不點,乾脆坐了過去,隨意翻了翻,“這個味道可以,能吃辣嗎?”
“…不太能。”
“那就換一個,喜歡甜的鹹的?”
“鹹的。”說完,切原赤也趕忙加了一句“甜的也可以,我不挑食。”
“那挺不錯,我就不喜歡吃豆子、胡蘿卜。”海野池樹隨口說道,“一份牛丼飯,一個雞蛋三明治,甜品的話,一份黑森林蛋糕,一個雙皮奶,有什麼要換的或是要加的嗎?”
切原赤也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