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能叫出他的名字,原來是他們立海大的。
心神一動間,海野池樹想起剛追的車,抬眼一看,那車估計是被追急了,一點也不知道避讓行人,囂張地從人流中穿過即將消失不見,他當機立斷抄出口袋裡的一串鑰匙,看準方向扔了過去,結果下一秒,他就被他們學校的二愣子當街撲倒。
切原赤也整個人壓在海野池樹身上,氣都沒喘勻,還記得他要乾的事“交、交出你搶的東西,不…要誤入歧路。”
海野池樹:……
日本的idiot怎麼說來著?好大一個八嘎。
身後的熱心人士緊追慢趕,在被海野池樹砸暈的搶劫犯醒來前把他摁倒在地,那個被搶的老太太被人開車帶了過來,顫巍巍地走過來向眾人道謝。
切原赤也當場愣住。
海野池樹癱著臉拎起他的後衣領掀開,他倒沒有很生氣,畢竟他們學校……嗯……嘖,真不想承認這貨是他們學校的,但這確實是事實,他們學校的人出發點是好的,但下次最好彆出發!
“那個…你不是搶劫犯?”切原赤也愣愣抱住好心人還給他的書包和網球袋,反應過來,立馬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沒事。”海野池樹禮貌向撿到他鑰匙的人說了聲謝,隨後看向漲紅臉的一年級後輩,略微思索了幾秒“你是…網球部的切原赤也?”
“啊是,前輩你認識我?”切原赤也奇道。
海野池樹嗯了一聲,“看過你們部交上來的人員統計名單,上麵有照片。”他頓了頓,拍打身上殘留的灰,委婉道“你心地不錯,不過這種事一個人太危險,下次最好和其他人一起。”起碼不會認錯人。
“是,前輩!”
“那就這樣。”海野池樹瞅了眼傻愣愣呆在原地的後輩,湛藍的桃花眼裡流出一絲無奈,他伸手拍掉切原赤也肩上的臟東西,“早點回家吧。”說完,他單手插兜,右手背對切原赤也瀟灑地晃了兩下,兩條被校服西褲包裹的長腿大步邁開,左腿依舊綁著皮質腿環,比校服顏色更深,走動間非常引人注目。
切原赤也盯著看了半天,回過神來,抱著書包四處看了看,那個搶劫的被警車押走,看熱鬨的人早已四散離開,他環顧一圈,突然發現,這裡他好像沒有來過。
但是不慌,條條大路通羅馬,再說他跑了沒多遠,順著摸也能摸回去。
切原赤也把書包甩背後,又打開網球袋檢查了一下,確定拍子什麼的沒被摔壞,心很大地找了個自認為正確的方向走了。
他又尋到一家賣鯛魚燒的店,買了個巧克力味的鯛魚燒,沒吃兩口又停下來,心裡歎了聲氣。
真是糗大了,把學生會長當成賊不說還把他撲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應該不會吧?剛才離開時他心情大概不算太壞,不過他看過一次人員統計名單就能把自己認出來,未免太厲害了。
切原赤也想著,抬腳繼續往前走,腦海裡回蕩白天的對話。
文藝委員說,他曾經挑戰過學校所有社團,明明看上去不是很強壯,算得上纖細的身材,居然能打敗籃球社那群大高個,連他們網球社也……
小海帶搖頭否認,雖然但是,他還是不想相信網球社那麼厲害的前輩會輸,當初自己挑戰時可是輸得一敗塗地。
不過他承認他體力挺好的,至少他還沒見過幾個剛跑完三千米還能有力氣跑兩條街追人的,速度特快,他都追不上。
也幸虧他沒追上,不然……
切原赤也默默給自己畫了十字架,三兩口把微涼的鯛魚燒吃了,剛想找垃圾桶扔包裝紙,卻不想一抬頭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向他敞開。
眼前是一條極具賽博朋克風格的街道,高高的大樓頂端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