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擎吻的又重又狠……仿佛在泄憤一般。
如果說盛暖當初親吻他是在撩撥,那他的吻就完全是掠奪,無比凶狠……
捏著她下巴的手順著她麵頰落到後頸,又滑到腰側,下一瞬,他一把就將人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掐著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更深的吻過去。
氣息淩亂,與此同時,他身上那股冷意和煩躁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滿身的狂風暴雨都往外湧去,衝的他滿眼猩紅,什麼都不肯再想,隻想順應本心和本能按著掌下纖細的腰肢,狠狠教訓這個從頭到尾不肯安分的女人……
半晌,一切曖昧聲響才勉強平靜下來,可盛暖麵對麵坐在徐正擎懷裡,她清楚的知道他並不平靜,凶悍而猙獰。
她被親的滿眼水光,靠在徐正擎身前看著他,笑得像一隻饜足卻又邪氣的狐狸,假意抱怨:“大表哥,你好凶。”
徐正擎目光幽深,抬手,拇指從她唇角重重撫過,像是碾過一般。
盛暖向後躲避:“疼……”
徐正擎聲音有些暗啞:“收斂著點,彆逼我在這裡把你辦了。”
盛暖不敢置信睜大眼:“大表哥……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忽然變成這種人了?”
看到這女人故意做出的詫異與眼中的得逞狡黠,徐正擎喉結滑動了下,按在細腰上的手再度收緊,心裡有些自暴自棄的放縱。
哪怕知道是她刻意撩撥,哪怕她並非他對另一半設想的賢良淑德,即便當初再不肯承認,如今卻不得不承認,他就是一個庸俗極了的男人。
那些他原以為放浪而拙劣的挑逗,她毫不講理的步步緊逼,處心積慮的親近撩撥……他全都看在眼裡,自以為百毒不侵,卻在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心神皆亂。
他的排斥和厭惡不是對她……而是對潛意識裡那個蠢蠢欲動庸俗不堪的自己。
他一次又一次強調她的身份,推開她甚至警告他……因為他知道她是他親弟弟的未婚妻,哪怕隻是名義上的。
可他還是失控了。
直到此刻,放任自己將她按進懷裡,感覺到數日以來那股無從消解的煩亂躁動瞬間消散……他才清楚的意識到,他放棄了。
放棄了抵抗,放任他的原則和理智向本心與渴望投降……
不再選擇壓製的時候,那些渴望瞬間變得真切而強烈,徐正擎按著人又親了會兒才氣息微重的分開,隨即啞聲開口:“回去跟老二退婚。”
懷裡的女人眨眼笑得狡猾:“退了婚,然後呢?”
然後?
想到她在鎏金與那個崔九郎走得很近的樣子,徐正擎眼底閃過厲色:“然後就安安分分做我的人,不許再跟不三不四的人眉來眼去。”
盛暖下巴靠在他胸口仰頭看著他,眼角彎彎:“好呀,我都聽大表哥的……”
居然又是從未見過的溫軟乖巧。
徐正擎眸色微暗,攬著人又親了會兒才放開她:“在家等我,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回去。”
說完,仿佛擔心自己再不走又會膩歪半天,徐正擎把人抱下來放到座椅上,自己拉開車門下車。
副官馬碩守在車旁眼觀鼻鼻觀心,徐正擎淡聲道:“送表小姐回去。”
馬碩立刻應聲,隨即上了副駕駛,帶著另一輛車護送盛暖回徐家大宅。
馬碩是徐正擎的心腹,剛剛車上的動靜他心裡一清二楚,要說不驚詫是不可能的。
自家大帥是多麼冷情又守禮的人他最清楚……可就是那樣的人,剛剛卻把自己名義上的未來弟妹抱在懷裡親吻。
他沒想過會看到那樣的大帥。
也是因此,馬碩對盛暖的態度比起以前愈發恭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