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好說的,說可以接受監察?那需要他表態嗎?這不肯定板上釘釘了?
林渡搖頭,“哪兒能呢,與您無關。”
長生大帝哦了一聲,自覺也讓了讓,袖手站到了一旁。
這下天帝成了目光的中心,他沉默片刻,“我可是文官,哦不是,文神。”
他的神通是言出法隨,想殺一個人,還用出掌?
眾仙官跟著點頭,而且天帝是最高中心,始終坐鎮在玉清宮,就是當日邪魔破封,也始終在中心坐鎮,不可能受害才對。
要是天帝是魔胎,那他們所有人都不用乾了,天宮直接毀滅吧。
這下目光的焦點都落到了扶桑大帝身上。
扶桑肅著臉,看著依舊是那一副嚴肅模樣,“既如此,開陽受奸人所害,並非邪魔,是實在可憐,那就送入輪回吧。”
林渡笑起來,“扶桑帝君當真沒有任何話說嗎?判詞之中,可是提到了師生恩情,毀於一旦?”
眾人大驚失色,靈微元君居然是衝扶桑帝君來的?
扶桑搖頭,“你若因為這個懷疑我,我縱使如何解釋,在你眼裡我也是黑的。”
“我的本體可是扶桑樹,有十日之力,三毒如何進得了我身,更何況,開陽也不算是我的徒弟,我歲數何其大,哪有這麼小的徒弟,不過是下屬而已。”
不過是下屬而已,短短七個字,讓開陽都愣住了。
“而且,你也沒有確定究竟誰是幕後黑手,所以才刻意將眾人召集前來,想用你的智慧來故意詐出來,試圖讓人露出馬腳,來驗證你的猜測嗎?”
扶桑笑起來,“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計策,可惜你雖然想要重建新的秩序,卻不敢徹底掀翻天宮的秩序,從頭清算,小心到頭來,一場空。”
這話中的意味,聽起來像是在勸告,內裡卻像是在暗示旁的什麼。
從頭清算,從什麼頭?
當然是最高處清算。
林渡尚未發話,危止忽然問道,“敢問帝君,這世上能隨意撕開空間縫隙,來去自如,一招就將堂堂十二天將戰力之首擊飛,並且一招還能清除掉所有落在人身上的暗器、傷口初始痕跡的,整個仙界,能有幾人?”
眾仙官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還真沒有。
天帝可是文官上來的,長生大帝也是,道祖長年在本源清氣處修煉,也不可能被侵染,那麼就隻剩下了……扶桑帝君。
可扶桑帝君說得對啊,這根本不可能啊。
什麼魔胎能夠突破十個太陽的威壓,入侵扶桑帝君的身體呢?
而且扶桑帝君為什麼要暗算小小一個開陽?
沒道理啊?
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那不一定都打得過扶桑帝君。
尤其天帝來得不過是一道化身,本體定然還在玉清宮坐鎮,其餘的大帝來得就是本體還是化身,眾人還暫且看不出來。
扶桑帝君搖了搖頭,“你究竟要說什麼?靈微?你是要替開陽叫屈,查清真相我沒意見,可你的矛頭直指我?”
不少仙官擔憂地看向了林渡,靈微元君糊塗啊!這是能當麵質詢的嗎?要真強迫起來,是個元君隻怕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這位吧!
林渡忽然轉而問起了另一件事,“開陽是因為擔憂一人受害,所以才趕去,不想遇到了天狗受害的現場,這浮生幻境可是明明白白說的,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害天狗的凶手之一,同樣也是導致開陽化魔的元凶?”
帝君頷首,“自然,怎麼了?”
林渡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
“抱歉,讓一讓,我沒長頭,看不見路。”
“誒不是,你踩到我了。”
一道聲音在眾仙官背後響起,眾人一驚,轉頭沒看見人,再向下,才看見了一隻無頭天狗。
另有一個赤衣勁裝女子站在天狗身後。
“其實嘛,我也沒看清打掉我的頭的究竟是誰,但是我的頭肯定被那人拿走了,而且我的頭很特殊,不管在哪,隻要我恢複了力量,基本都能召回,可我沒能召回,隻能說明我的頭被神力鎮壓了。”
天狗用神識說著話,“我就是單純來找回我的頭的。”
這場麵著實有點恐怖,又有點滑稽。
沒有頭,天狗的感知十分有限。
誰知一隻木鳥恰在這時飛了出來,繼而當著眾人的麵,吐出一道虹彩幻境,裡頭清晰無比地展示了一個畫麵。
一個藍衣仙官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頭上還是書生慣用的儒巾,衝眾人擺了擺手,“喂!能聽見嗎?畫麵清晰嗎?”
“這是……蒼晏?”一個相師認了出來,“這不是帝君推薦上來的一位仙官嗎?這孩子做事還挺利索,尤其善於寫文書啊。”
“這是哪兒啊?這好像不是泰玄殿。”
扶桑的臉色,終於微微有了變化。,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