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野性子慣來不羈,林渡聽見這話恨不得把他嘴封上,這是可以說的嗎?
“就林渡這個脾氣,她有什麼不敢的?膽大包天,想這想那,就沒想過自己!遲早把自己命也玩兒進去。”閻野氣得想打孩子,“你就說,我不壓著她誰壓著她?旁人做不來的她都要做,逆天而行的下場就是粉身碎骨!你自己就沒想過後果嗎?”
臨湍攬著的人身子微微一顫,轉過了頭。
“那她不是成功了嗎?你在這兒嚷嚷,看把孩子嚇得。”臨湍無奈,“你這個脾氣,靜修三百年也沒改。”
危止以為林渡被罵狠了,剛想要開口幫忙緩和一下,視線一晃就對上她兩眼無神一副“我早就知道是這個下場”的麵癱臉,差點笑出聲。
林渡這張臉很少有這樣無奈的時候,更多的時候是大局在握八分不動的冷靜。
“道友。”危止開口。
“什麼道友,叫師叔。”閻野冷笑,“不是半個師兄嗎?”
……
危止從善如流,不光不叫道友了,連名字都不叫了,“凡為人之父母,就好像子女那條命就歸他了,莫說生死就連每一步人生路的抉擇都由不得子女做主,你是她師父,就覺得她不能冒險,不能逆天而行,不能為這世間粉身碎骨,為何?”
“你分明是命道,卻阻止她走上那條該粉身碎骨的命,又為何?”
“她從未懼過,也從未怕過,從未悔過,你究竟,在氣惱什麼?”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危止聲音很平靜,可落在閻野耳朵裡,就不是那般淡然的陳述了,而是偏縱著小兔崽子亂折騰的壞人。
“傳聞密宗佛子自幼誦讀經書,過目不忘,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徒弟可不是佛修。”
林渡很想求這兩位不會講話就彆說了,本來她再哄一句就解決了,危止臨湍一出來,閻野那氣性要是沒台階給他下,隻怕已經氣得要原地飛升了。
閻野和危止同時看向了試圖減小自己存在感的林渡。
“說話!”
“林道友你說呢?”
林渡不想說話,所以她甩了甩正在努力吸收月華的寒月靈,仰頭看天,“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
閻野差點一腳踹過去。
林渡腳底抹油,倒是沒溜,蹲下身看著被自己縛住多時的東西,“雖為三毒,卻有世界規則之韻,能量卻甚至沒我這個半靈強,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楚觀夢嘀嘀咕咕,“我還以為你忘記我這個受害者呢。”
“我要生吃了它!我的月華之力少了一半,這得曬多少年的月亮!”
“都說了是臟東西。”林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危止,“你的三毒印……會吸引這種東西入體嗎?”
危止點頭,“有可能,千嶼人呢?”
林渡站起身,皺起眉頭,“既然知道是誰身上的了,那就不必留著了。”
危止攔住林渡,跟著蹲下去伸手試探了一下,“臨湍,你覺得是什麼?”
“天道殘片?”臨湍也被拐進入了狀態。
“什麼天道殘片會有三毒纏身?”閻野不信。
林渡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一件事,“師伯,我想問,天道的力量衰弱之後,是由什麼補充的呢?”
臨湍想了想,“自我調節,比如你說的魔潮導致大量修士隕落,靈力回歸,還有高階修士的命劫,若渡不過命劫身隕,靈力也會回歸。”
“天道力量會衰退,是因為靈力循環供應不上,那麼若有人帶著三毒飛升獻祭呢?”林渡認真詢問了這個可能性。
“大道至純,不可能有三毒。”臨湍和閻野都是臨近飛升的人,對天道規則十分熟稔。
林渡皺著眉頭,有點委屈,“那我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就彆想了,還沒我歲數零頭大,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閻野敲了敲她的頭,“滾去找薑良把脈。”
“我要滅了三毒。”林渡沒走。
“我一劍的事兒,趕緊滾,我一會兒去問薑良你的脈象,回來再給我探個魂。”閻野作勢要踹她。
林渡拎著團子就跑,卻在天芮峰看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