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發愁。
司空泰印堂漸漸發黑,唇邊溢出暗紅的鮮血,他仍不甘心想要驅使內力,然而身子越來越沉重,他無奈,隻好惡狠狠地瞪著照夜棲,罵道:“你這隻卑劣的妖!你這個兩麵三刀的叛徒!當初幫著仙門對付妖族,而如今,這金針也終於要刺向我們了嗎?”
“我問你,你是否要為了那妖女和仙門作對!”他怒不可遏,說完這句話又嘔出了一口血。
燕淵憂心忡忡地望著照夜棲,沒敢說話。
照夜棲一聲輕笑,又將那去了半條命的司空泰打量了一番,反問:“我何時和仙門是同一陣營?你們也配和她相提並論?”
“你們都聽見了!今日他照夜棲敢殺我一人,終有一日仙門百家危矣!危矣!”
音落,司空泰的瞳孔驀然睜大,兩行黑血從眼眶中滲出,四肢無力地垂下,最後撲通一聲墜入河中。
漣漪一圈一圈蕩開,那一小片區域被染成了淡紅色。
見證這一幕的眾人再不能平靜。
“他,他殺了司空宗主!”
“燕宗主,是可忍孰不可忍!為了司空宗主,為了仙門的聲譽,殺了照夜棲,殺了他!”
“殺了照夜棲!活捉祁筠!殺了照夜棲!活捉祁筠!殺了照夜棲!活捉祁筠!”
照夜棲唇邊揚起一個詭異的笑,目光冷冷轉向他們,殺意暗顯。
修複完結界的浮光姍姍來遲,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麵。
他家尊上一襲紅衣妖豔張揚,滿眼的不屑,和對麵聲勢浩大的上千人對峙著。
他以為照夜棲穩操勝券,卻不知他大半的內力都耗在那招魂陣法之上,若不是如此,按照夜棲的性格,怎麼可能和他們多費唇舌。
燕淵騎虎難下,一貫平和的眼睛裡麵也不得不充滿了殺意。
這一戰,贏則揚名九州,敗則屍骨無存。
雙方發動猛烈的攻擊,斑駁陸離的陣法齊刷刷地向照夜棲而去,他麵色不改,化水為針,徑直破開攻勢直衝列陣者要害。
他們見狀忙施法躲避,不料那金針靈活得緊,在觸及的那一刻化成了一灘水,又在轉眼間重新凝聚而成堅硬的殺人利器。
“啊!啊!我的眼睛!”數十人在一聲驚呼之後撤了手,跌入水中。
照夜棲懶得和他們再耗,加大了攻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