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傳喚了幾位醫師前來,檢查了一下祁筠的傷口,重新上了藥,又給浮光的翅膀包紮了一下。
夜間,兩人被安排在一個木槿園用餐。
塗山燃青匆匆來遲,一襲簡便的素色衣衫還未來得及換下,連束發的簪子都是最古樸的木簪。
祁筠有些納悶,昨日還有閒工夫打扮得那般花枝招展,今日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嗎,竟能讓他這般精致風流的人物穿得這般樸素。
燃青拱手一禮,“讓照兄久等了。”他目光往旁邊一掃,看見了端坐著的祁筠,也並不驚訝,想必是在來之前老年已向他講清情況。
他問照夜棲:“祁筠她,還是不記得嗎?”
照夜棲笑了笑,對著祁筠介紹燃青:“這便是我之前給你說過的青丘族長,也曾是你的至交好友。”
祁筠轉向燃青,客氣而溫和地抱歉:“不好意思,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燃青很默契地配合她,“無妨,往事不可追,今後我們還是好友,你且把這兒當自己家那般,不要拘束。”
隨後照夜棲向塗山燃青講了他們遇襲的全過程。
燃青也有些驚訝,他這才意識到原來昨日祁筠所言非虛,她見到的人確實是沈逢春,可沈逢春和祁筠青梅竹馬,情誼最是深厚,怎麼會想要殺她呢?
他雖不解,但還是客套地應下調查此事。
青丘不屬於妖界,也不屬於人界,但因著塗山燃青和照夜棲的關係,平日裡也有些往來,這種舉手之勞也是樂意做的。
照夜棲又突然開口:“下月便是我和祁筠的大婚之日,已給妖界各族發了請帖,不知燃青可有收到?”
這他倒真是沒注意。
近日事務繁忙,各界的折子滿天飛,像這種婚帖更是被隱沒在林林總總的信件中。
他聞言呼吸一滯,緩緩轉頭看向祁筠,一些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見祁筠含著一抹笑意回應他,他心頭一痛,隨即不動聲色地恭喜照夜棲:“那……這可真是一大喜事啊。屆時我務必前來祝賀。”
照夜棲笑意淺淡,“自是喜事,這等喜悅當與燃青同享,與妖界共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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