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南氏家主(二)(2 / 2)

掌中念雪 梨亭不悔 2216 字 2024-06-05

“大膽!鑾殿放肆!南衡,孤即刻便可送你去尚方獄,與乃父相見!”

南衡聲音平靜:“陛下為孤君,臣為孤臣,陛下難道要將最後的佐助也收監絞儘了嗎。”

好一個孤臣。孤者,身無所依,唯儘忠耳。

他的意思,是從此願用輔佐君王的忠心和才智,換南氏在權力漩渦裡一條生路。

齊天子沉吟,在思考這是否是一筆合算的交易,他沉聲道:“孤憑什麼信任你。”

“放了家父,削官去爵,音亦自請辭去太子少傅一職,回避與儲副的黨結。”南衡平靜地說,“如蒙不棄,請入樞密院與王中書分掌軍政,受陛下直隸。”

“還不夠。”天子目光如炬,“還要將南氏子弟男子流放、女子沒籍為奴,既然你想要做孤臣,就要裡外做成一個‘孤’字。想救南鈺,想在觸孤逆鱗之後,仍然全身而退,總要有些覺悟,否則與殿前咆哮何異,南卿你說是嗎?”

天子的目光是陰鷙的,充滿試探、威逼,想要刺探出南衡的底線。殿前的如玉公子輕閉雙目,在睜開時已掩去瞳仁中的一切神色,隻有濃墨如深潭。

“臣遵旨,這當是臣予陛下的誠意。”

齊天子看似滿意他的臣服,手指一下下有節律地敲擊龍椅扶手,但眼神就像蛇一樣,不甘地想從這平靜的表麵下,探究南衡隱藏的很深的、心底的情緒。

很久,南衡的從容終於令他失望,最終失去耐心。

天子擺擺手,示意他退下。英雄暮年,他的身體在金鑾大殿的龍椅上,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疲乏像一柄鈍刀,無須見血,就能時刻提醒他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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