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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歡 薑厭辭 7580 字 2024-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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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男人走後,言兮才稍稍自在了些,放下筷子,偏頭問言歡:“你覺不覺得渣世祖剛才很奇怪?”

言歡隨口一應:“是挺奇怪,今天出門忘記吃藥了吧。”

“還有你,你今天也好奇怪的。”

至於具體奇怪在哪,言兮沒琢磨明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言歡瞬間如臨大敵,看來以後她得避免她倆和梁沂洲同框出現的畫麵,不然她心裡的小九九,遲早會在言兮麵前露餡。

言歡擦了擦嘴,故作平靜道:“奇怪正常,多半是被渣世祖今天出門沒吃藥給煩的。”

“……”

言兮還想說什麼,一前一後折返回來的兩個人生生逼得她把話全都咽回肚子裡。

昨天下午冷空氣造訪,今日氣溫創下四月以來的曆史新低,加上夜色漸深,微弱的雨絲在空中飄著,乾冷變成濕冷,言歡隻在連衣裙外套了件薄針織,夜風迎麵撲來,順著荷葉邊領口往裡鑽,腦袋裡那點暈忽勁被吹得蕩然無存,整個人出現小幅度的哆嗦。

腳下的台階沒踩實,搖搖晃晃地傾倒一陣,腰間突然搭上一隻溫熱的手,等她安全降落到水平地麵上才鬆開。

言歡遲緩地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直勾勾地對上,她驚訝地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可怕,這導致她心跳漏了兩拍,連傘什麼時候沒握住滾到一邊都毫無察覺,直到純黑的一把長柄傘兜在她頭頂,才恍惚回神,不多時身後傳來言兮的聲音:“沒事吧,怎麼走個路還能歪到腳呢,你是韓劇女主角不成?”

傘遮住的不僅是雨,昏暗的光影蓋下來,像隔著一層紗,梁沂洲甚至都看不明言歡眼裡的點點亮光,虛實難辨,掌心殘存的溫度卻不容懷疑。

絲絲縷縷的狎昵埋在沉暗夜色裡,如潮濕雨天的霧氣一般,風一吹,散得不成形。

他不動聲色地退開些距離,大半肩膀暴露在空氣裡。

言歡摁下起伏的情緒,正想扭頭回複言兮,意外對上秦執繃緊的臉,後者二話不說將她拉走。

發生得突然,也就短短幾秒的工夫,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在發愣,唯獨言歡大腦是清醒的,費了不少力氣才掙脫開秦執的桎梏,擠出笑容,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音量質問道:“你又發什麼瘋?”

秦執雙手插回兜裡,恢複到吊兒郎當的姿態,“送你回家算什麼發瘋?”

“你送我?”

“不然你想要誰送?”

言歡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說出的話卻不近人情,“誰送都行,就你不行。”

和他同坐一輛車?怎麼可能?

她怕不是要被車上汙濁的空氣給熏死憋死。

她和秦執的這段關係,可以被彆人看做是她一直在委曲求全、受儘屈辱,但她不能真的讓自己委屈。

言兮也不想讓言歡做秦執的車,乾脆利落地收了傘,上前幾步鑽到言歡傘簷下,將人往後一拉,“這就不勞秦二少費心了,我已經叫了司機,會好好送我們回去的。”

言歡偏頭看她眼,像在說:你這速度倒挺快。

梁沂洲撿起言歡那把傘,用手帕擦了擦傘柄上的雨水,一邊說:“司機從言家過來要不少時間,上我的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言兮剛才純屬胡謅,聽梁三哥這麼提議,自然是應聲好。

秦執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們的表情,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說:“三哥不介意的話,就再加我一個吧。”

“不介意,”梁沂洲淡聲說,“但坐不下。”

言兮差點沒繃住笑。

秦執目視他們離開的背影,唇角挑開一個涼薄的笑,幾分鐘後,撥出幾天前收到的那串號碼。

-

氣溫很快回暖。

言歡在富力山度過了風平浪靜的一周,那一周裡除了在英國的幾個同學聯係過她外,就隻有言兮。

言兮的改變讓言歡覺得奇怪,明明她們出國前的關係幾乎到了互相看不順眼的程度,怎麼隔了四年沒見,她的態度反倒熟稔、親昵了不少,難不成被什麼詭異的東西附身了?

言歡滿頭霧水,電話裡言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她問:“你現在追星嗎?”

“不追。”

言兮誇張地啊了聲,“娛樂圈就沒你喜歡的?”

“一個都不喜歡。”

言兮又發出一聲感慨,“你現在雖然沒有小時候討厭,但真的比小時候活得無趣多了。”

言歡認真說:“我以前也沒追過。”

言兮讓她彆睜眼說瞎話,“小時候把一個團的愛豆叫到沁園給你表演的不是你嗎?”

言歡十四歲時,去了趟東京,哥哥的朋友送了她兩張演唱會門票,她不關注娛樂圈,更彆提日娛,門票上的那幾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後來實在無聊,她就拉著哥哥去看了這場演唱會,歌全都沒聽過,導致一句都無法跟唱。

坐的是VIP席位,即便如此,台上台下也還隔著一段距離,她吐槽了句:“隔這麼遠看有什麼意思?除了身高外,長得都快一模一樣了。”

隻是隨口一提,但哥哥上心了,回國第二個月,這個男團來申城開巡回演唱會,結束的隔天,言歡就在沁園見到了他們。

沁園被布置成了小型演唱會的舞台,音響投屏用的全是最高配置,她是台下唯一的觀眾。

後來這事被傳得五花八門的,核心繞不開一點:言大少爺為博言大小姐歡心,一擲千金請了國外戲班子到沁園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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