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喝茶的事,瞪著季茵:“好哇!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屢次以下犯上,對我出言不敬,我要治你的罪!”
季茵不以為意,卻見塵風揚了揚手,冒蠻臉色一動,忙上前:“帝尊!”
“可有聊以塞責、敷衍行事?”
如此一來,話題又轉移了。
枕弋愣了愣,終於反應出不對來,她兩次說的事都沒有結果就被打斷,剛想張嘴,冒蠻道:“未曾。”
“那為何喪魂人還未找到?”
冒蠻知道蒼龍帝不是真的想追什麼責,不過就是不想讓枕弋當主場,可眼下他一時也說不上來,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低頭拱手請罪:“屬下無用,請帝尊責罰。”
塵風眼神閃了閃,內心歎氣,這冒蠻還是這麼忠厚,便隻好罰他去黑極洞麵壁思過一個月。
枕弋本還想讓她身邊的子差跟著一起去找吞賊,如今冒蠻被罰,這件事便也隻好作罷,虎視眈眈看著季茵,想要找回一些臉麵。
季茵低頭玩杯子,假裝看不見她。
冒蠻和子差都走後,枕弋揮手隱去了桌上的茶壺和杯子,語氣極不友善:“你還不走?是不是真想讓我治你的罪?”
季茵終於抬頭看她,臉帶笑意:“治我什麼罪?”
枕弋瞪大了一雙眼:“你還好意思問?上次離晏說能給塵風解毒,你為什麼不配合?治你個圖謀不軌,居心叵測之罪,你可服?”
塵風未等季茵反駁,眉心擰成一團:“枕弋!彆逼我再將你送回朱雀宮!”
季茵看塵風開了口,懶得一費唇舌,裝作無辜的樣子往後一躺,似笑非笑看著她。
枕弋本是打算一直跟著他倆,監督塵風什麼時候移情術發,可現在塵風又趕她走,一時氣得臉上陣陣發白:“塵風!父帝的命令你都敢不聽了?”
塵風眼皮一抬:“那是你的父帝。”
枕弋語噎:“我不走!好不容易逮著你們倆,我說什麼也不會走的!”
她頓了頓,眼中突然一亮,喜道:“這麼多天了.......”
季茵被她這眼神震到,猛然意識到枕弋又在測試移情術。
果不其然,隻見她揮手凝氣,法術結氣撲向塵風胸口。
不知道為什麼,季茵看著枕弋施法時期待的眼神,心裡不禁慌張起來。
她暗中瞄了塵風一眼,正好他也看向她。
季茵從他眼神裡沒讀出任何的情緒,片刻後,枕弋收回法術,臉色不好看:“怎麼還沒發作?”
聽了這話,季茵一陣迷茫,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她覺得,她已經對塵風動心了。
可是他的移情術沒發作,說明什麼呢?
一種強烈的失落和慶幸同時迸發出來,她在期待移情術發作和不發作之間遊離,沒有比這更崩潰的感覺了。
誰也無法理解她現在的割裂感。
以至於枕弋後來質問她的那些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站起來,搖搖晃晃出了門,甚至忘了塵風體內的毒原本是她的。
她在門外看了常自在一眼,跟商白虞交待了一些事。商白虞本來不準她走,她麵無表情說自己要去找蘇步秋救人,還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