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歇口氣,卻聽塵風又說:“你也坐上去,背靠背。”
“這是要乾什麼?”季茵終於忍不住問。
“先彆問,照做。”
季茵歎了口氣,也跟著盤腿坐在了床上,背後是無聲無息的楊翠花。
不知怎麼回事,她一坐上也昏昏沉沉的,眼一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塵風站在床前,目光如炬,他揮動手掌,一道道淡色光華纏繞著楊翠花和季茵,卻見季茵全身的皮膚時紅時暗,像被什麼照亮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塵風收回了手掌,緩步移到窗邊的桌前,坐了下來,靜靜看向季茵。
夕陽落下來,透過這間幻術形成的窗戶,照到了季茵的眼睛上,她皺了皺眉,睜開了眼。
樹林裡還有鳥兒在叫,窗戶邊坐著一個古人,正一臉平淡看著她。
即便已經進這個空間這麼久了,季茵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動了動身子移到床邊,背後的楊翠花倒了下來,她一愣,把她輕輕放好,轉身走到塵風對麵坐下。
“你們把近監洞建在那麼高的地方,難道每次都是靠人背上去的嗎?”季茵問。
塵風沒回答,手一揮,桌子上出現一壺茶,他一邊倒茶一邊問:“渴嗎?喝點茶。”
季茵見他還不想回答,也不追問,拿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什麼茶,但是味道不錯,溫度不熱不涼,入口不澀微甘,即便沒覺得渴,但這茶滑入喉間,竟有一種十分滋養的神清氣爽的功效。
季茵喝了一杯,又連著倒了好幾杯,一飲而儘,塵風也不喝,就那麼看著她。
“這是你們上古人喝的茶?”她問。
塵風點了點頭。
“不錯,好喝。”季茵說。
塵風嘴角輕揚了起來:“好,休息夠了,茶也喝了,我們接著上路吧。”
季茵看了眼床上的楊翠花,皺了皺眉,儘管她現在神清氣爽,可一想到要背著楊翠花爬那座高山,她就覺得命苦。
說好的妃子呢?怎麼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呢?扛屍爬上山這工作哪是妃子的活兒?
她還在想該怎麼反抗,塵風已經走到床邊,扭頭過來看向季茵,季茵不情不願走了過去,突然感覺手腕被一股力量抓住,接著眼前一黑,再一看,她現在身處一個巨大的山洞。頂部有大小一的山洞,透進一些光亮進來,現在天已經快黑了,要是在白天,這個洞中一定非常明亮。
難道這就是近監洞?哪裡近了?離天空近?
她餘光一瞥,塵風的手還抓著她的手腕,而旁邊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楊翠花。
所以塵風到底是使用法術帶她們進來了?
早能如此,又何必折騰她背那一路呢?季茵撇著嘴角,四下打量這個洞,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眼望去,這洞裡居然全是像貨架一樣的石頭隔板,就像密密麻麻的多層床一樣,甚至每層上麵還刻有名字,一眼望不到儘頭,這個洞到底有多大?
而且.......每塊隔板上......放著一個人?而有些角落裡還有一些.......貓牛羊馬蛇狗雞????
“這這.......這些動物也能喪魂?”季茵驚呆了。
“嗯,彆碰它們,也彆碰他們。”塵風道。
知道了,哪個‘他’都不能碰。
塵風也站在中間,一揮手,季茵看到那裡出現了一張石板床,再一揮手,楊翠花落在上麵,石板邊上多了幾個字:九十年代楊翠花十八歲。
季茵覺得很怪異。
這張石板,明顯和其他人的不一樣,簡單的說,其他喪魂人睡的都是多層鋪,楊翠花睡的是單人床,這是為什麼?再者,這裡的人都不是死人,簡單來說都是活死人,季茵卻覺得比進了墓地還要不適。
“這裡有多少人?”她清了清嗓,努力維持著鎮定。
“一千多。”塵風看著一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