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禮無奈地歎口氣,一年不見,樂樂還是如此爭強好勝。明明同時出生,一起長大,卻事事都要和許舞比。
他們的關係真讓人費解,平時親如姐妹,但在某些方麵,非要得出一個勝負。
“那你不想想,有一樣東西是她永遠無法擁有的。”
錢樂思索半天,都沒想出答案,“什麼東西?”
錢禮敲了敲她的鼻子,寵溺道,“你有個好哥哥,而她隻有一個廢材妹妹。”
“你說的是被許家藏起來的二小姐,連續五年都不能靈氣入體。”她反應過來,眉開眼笑道,“許攸怎麼能和我哥哥相比。”
錢禮可是同輩中第一個進入凝神期的人,天賦過人,在這方麵,許舞永遠都贏不了她。
這是大家族才知道的隱秘之事,許家四房的二小姐,在進入低級書院前都無法修靈,他們心存僥幸,把她送到偏遠小鎮養育,期望她有一天能夠進入仙途。
“許攸在上堯鎮待了十幾年,想必許家都忘了她的存在,恐怕難以翻身。”
錢樂秀麗的麵龐一沉,她得和許舞走一遭,如果許攸有修行天賦,必須得帶她回家。
如果沒有的話,那還是讓世人忘記她的存在,她還能繼續以前平凡的生活。
見妹妹成功轉移注意力,錢禮看向王明,寒聲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王明身體一顫,後背被冷汗浸濕,看似溫和的錢禮比錢樂還要恐怖,他有些後悔自己過於貪婪,把主意打到錢家兄妹身上。
“小的一定會給小姐找到原獸蛋。”
錢禮對他沒有抱太大希望,讓他把見到原獸的經曆仔細說了一遍,摸著下巴掃視四周,思考原獸會在那個地方活動。
許攸待在原地,屏住呼吸,直到他們都走遠後,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這也太巧了,許家沒有天賦的二小姐竟然和自己名字一樣,她記下上堯鎮的名字,打定主意要去看看。
虞婆把玩手中僅有幾厘米長的血線,淡淡出聲,“不要放過這個機會。”
許攸對上她的眼睛,默契一笑。
他們走的方向和錢家兄妹相反,越往下走,動植物愈加稀少。
許攸動用全部的靈力跟上虞婆的步伐,他們要在天黑前趕到禁靈地,不到萬不得已,不在中途過夜。
直到快天黑的時候,虞婆遠遠看到那熟悉的仰天樹,緩慢向前撫摸它乾枯的樹皮,“你和之前一樣,但我已經變了。”
幾十年過去,物是人非。
許攸見她滿臉複雜,情緒十分低落,咬住嘴唇,沒有出聲打擾她。
這一路虞婆的目的非常明確,沒有多走一步,也沒遇到危險。
許攸就知道這個地方是她曾經去過的,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聯想岩築的話,大概能猜到一點。
虞婆整理好心情,“相必你已經感受到,這裡的靈氣十分微弱。”
許攸點了點頭,環顧四周,隻有一顆巨大的枯樹,那粗壯的腰身十幾個人拉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