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今晚可彆再出事了,信女願這一生每頓都葷素搭配三菜一湯,求今晚不出事。
太陽漸漸西沉,天際的低雲層被夕陽染成了一片深邃的紅色,如同被烈火燃燒,整個視野仿佛被點燃,映照出一片絢爛的火海。
肖羽接到了季順的電話,問他們在哪。報了位置後,三人進了電玩城去找紀然,然後在一個射擊打怪遊戲機前成功抓到人。
等季順到的時候,四個人整整齊齊正坐在一家咖啡廳的角落裡。
待咖啡端上來後,季順又開始了回憶,那段成年前的經曆離譜的十七歲青春時光。
從撞見那種事之後,與周林交談並沒有任何用。雖然季銘答應他不再欺負季然,但是實際上他每次觀察的時候,都能發現季然身上的新痕跡。
趁著這次放假,季順決定跟季銘好好談一談。
其實他也想過要不要告訴院長媽媽或者老師,但是在所有人眼裡,季銘和季然是兄妹。加上季然那抗拒的態度,一副死腦筋認準季銘,哥哥說什麼都對的樣子。
他倒不是害怕說出去沒人會相信,而是害怕說出去了他們的友誼就真的走到儘頭了。
放假那天是周五晚上,他們下了晚自習後直接坐公交回福利院。在一開始等車時,季銘帶著季然和周林走過來,幾人都看見了對方。
季順沒在這等車人多的時候說什麼,而是走到季銘麵前說:“等回去了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季銘臉上掛著微笑,語氣輕柔:“當然可以,你要是能想明白就更好了。”
這句話讓季順手臂上直接起了雞皮疙瘩,或者冷戰的這段時間裡,季銘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在哪裡。
季順開始擔憂,自己真的能把他那種奇怪的思想給扭轉過來嗎?
最後一趟公交車在黑夜中穿行,周林在中途下了車。到最後,車上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一路晃晃悠悠,他們回到福利院時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除了門衛室還亮著燈外,裡麵幾乎漆黑一片。
福利院裡小孩子多,大家也睡得早,走進去後更能感受到深夜帶來的靜謐。
季順和季銘走到空無一人的雜物房,就著昏暗的月光展開了談話。
“你為什麼要打你妹妹?”季順先開口問道。
“那不是打,她做錯事就該受到教訓,沒有父母教育就由我這個做哥哥的來。”季銘雙手插兜,後背靠在牆上回答。
季順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翻湧的情緒:“她做了什麼錯事?”
黑暗中,月亮那微弱的光線並不能看清季銘的表情,隻能聽到他冷笑了一聲,微啞的聲音響起:“她還這麼小,就收到了其他男生的情書。你說這是不是該教訓?”
什麼玩意?
一時間季順以為自己耳朵劈叉了,怎麼聽到了瘋言瘋語。他有些瞠目結舌:“那該教訓的是給她寫情書的男生吧,跟你妹妹有什麼關係?”
冬天的晚上很冷,但季銘的聲音更冷:“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蛋。若是她沒有那種心思,怎麼會讓人想要接近她?”
季順滿腦子問號,認識這麼久了,第一次發現季銘好像腦子有病,一口一句受害者有罪論。明明大家都是在同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怎麼就季銘長歪了。
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忍不住反駁:“可是她本身並沒有做什麼啊,被那些男生盯上又不是她自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