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淵霸氣發言:“我還在這,誰敢欺負我宋伯淵的女兒?”
溫文順勢說:“可你也應該清楚,如果不是他們宋家如今現金流出現了問題,需要仰仗著我們家,又怎麼會找上我們家女兒。”
說到這裡,溫文越發不滿:“那個陳太太,說好聽點是兩家結婚,其實不就是想要借我們家的資源和人脈。”
宋伯淵麵色不改:“我自有考量,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這麼多心了。明日千予約你去和陳家談訂婚的事情,你便去。”
溫文實在看不懂了,問道:“那如果真的要訂婚呢?”
宋伯淵翻過新的一頁:“那就訂,多發些請帖,邀請大家都來喝喜酒。”
隨著宋伯淵這番話落下,原先的一潭死水也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還沒有和宋家正式見麵,宋家就吃到了這次聯姻的紅利,一連簽下幾個訂單,再次讓工廠得意轉了起來,等成交完這一批,賬上的虧空便有希望補上。
大約是心情好,兩家會麵的時候,陳太太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讓見慣了世麵的溫文都有些受不了,隻得端著笑意,抬起麵前的茶水,橙黃明亮的顏色放在鼻尖下還有馥鬱的蘭花香味,香高而持久。
溫文笑了笑:“茶不錯。”
宋千予看了看自己的眼前的茶杯,心裡暗暗發笑,公司在如此形勢下還能點這樣的茶,陳家到底是下了血本。
陳太太見溫文誇讚了一句好話,趕緊賣力地誇讚起陳木,那般豐富多彩的形容詞,就連宋千予這個聽過一遍的都不得不佩服。
可陳木臉上依舊一片木然,好像早已習慣,也好像早就麻木了。
溫文本想也誇自家女兒幾句,畢竟比起陳木來說,宋千予無論是哪一方麵都優秀太多,可偏偏那陳太太的話一句接一句,她愣是插不進一句,最後隻得看向陳木,笑著問道:“那陳木喜歡我們家千予哪一點呢?”
陳木沒有想到話題會忽然跳轉到自己身上,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看著陳太太眼神求助。
陳太太也著急,眨著眼睛暗示道:“你不是總在家和我誇千予有千般好嗎?就把你和我說的和宋太太說一說就好。”
陳木張著嘴有些結巴:“千……千予。她……她。”
宋千予也忽然來了興致,忍不住逗一逗陳木:“嗯?我有什麼好啊?我也想聽聽。”
陳木更緊張了,這麼一緊張乾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耳根子通紅,手不安地攥緊兩側的衣物。
陳太太看了看自己兒子又看了看溫文的神色,雖然著急,又不忘繼續給陳木說些好話:“我們家陳木啊人老實又不善言辭。他就是太喜歡千予這個孩子,所以在見到你的時候才會緊張。”
宋千予忽然失了興致,本來就是一紙交易,她又何必為難她這個最合適的合作夥伴。
開口解圍道:“媽媽,我就是喜歡陳木的老實,他要是能言善辯我反倒不喜歡了。”
宋千予看眼前這出戲看得入神,全然沒有注意到無聲走進來的一道黑影。
“我倒是沒想到千予喜歡的竟然是這樣的類型。”他的聲音低沉,像是風裡奏響的大提琴,古典又有幾分隨性。
宋千予不敢相信地回頭看,卻在瞬間對上那雙似乎是要將她吞噬下去的眼眸,風雨好像要在瞬間席卷而來,而這場風暴注定要將她如潮水般淹沒,她下意識屏息,像溺水之人般不敢輕易開口。
她強行控製著轉過頭來自己不去看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