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長,這幾天你有些憔悴啊?”
一天早上,張靜安盯著顧猛瞧了幾眼,下定了結論。
“嗬嗬!”
顧猛無奈苦笑,能不憔悴麼?
這幾天他吃不好睡不好,他開動腦筋,用自己前後兩世的經驗以及聰明的大腦一起想辦法,渡過這次危機。
可不管怎麼想,這次危機都沒辦法避過。
王婭外柔內剛,眼中容不得沙子,要是知道他三心二意,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變身玉羅刹,對他大開殺戒。
而茱莉婭學政治的,腦子很聰明,心思很深,又在外交使館兼職,是個女強人,雖然跟他在一起時表現得有點傻白甜,可顧猛從來沒有小看過她,因為傻白甜的女人才是真正聰明的女人,整天表現得很強悍很個性的女人,才是低情商的女人,因為她們不了解男人。
兩人都是聰明的女人,一旦相遇,必然是車毀人亡的下場,更彆說家裡還有一個趙佳。
這一關難過啊!
“班長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我給你開導一下?”
“小安子,你就被瞎摻和了,顧猛一看就是縱欲過度,這事你能幫忙?嘎嘎~~”
“縱欲過度?”小安子摸了摸下巴,“這需要補腎,班長我推薦彙仁牌腎寶...”
“滾蛋滾蛋!”
顧猛擺了擺手,不跟兩人一般見識。
算了!
死就死吧!
自己做的孽,就讓自己承受吧!
他決定麵對現實,並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後彆玩感情,這種事難度太高,就算是世界級的極限挑戰者,也不一定能安全地渡過難關,何況自己一個凡人?
可是
沒想到
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茱莉婭忽然說不去了,她說自己不夠勇敢,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一個陌生的地方,去麵對顧猛的家人與親人,她說自己還沒做好準備。
顧猛聽了之後,百感交集,怎麼能這樣啊?我都做好了翻車的準備的,我連墳地都選好了,火車站那片風水不錯,挺適合死的,可怎麼突然又不去了?
最後茱莉婭果然沒去,至於原因,在茱莉婭離開華夏的時候,顧猛才真正知道,一時間百感交集。
......
漢京火車站。
顧猛下了車,在眾人古怪地眼神中,抹掉了臉上的口紅。
向四周望了望,車站裡的人比平時稍多一些,這是春運萌芽的開始。
他看了看手表,才下午六點,從漢京到蓉城的火車晚上七點十分才開始發車。
等了十多分鐘,王婭和周桃一起來了。
兩人身材相近,皮膚白皙,一個容貌精致,一個知性大氣。
王婭穿著一件咖啡色毛領呢子大衣,下身牛仔褲,小牛皮靴,將高挑纖細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出眾。
而周桃跟她穿得一模一樣。
王婭綁著馬尾辮,將劉海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周桃也一樣。
從背影上看,兩人真的有幾分相似,有一次顧猛,咳咳,不說了,怪丟人的。
兩人現在成了好閨蜜,不僅在穿衣打扮上越來越接近,連性格和對待顧猛的態度也越來越相似。
這不一看到他,兩姑娘做出同樣的動作,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提著皮箱朝他麵前一頓。
“拿著!”
他能說不嗎?
王婭大小姐不用說,必須得用心伺候著。
周桃這小丫頭是王婭的閨蜜,手中又有他的把柄,越來越肆無忌憚,簡直不把他當個熱血方剛的男人看。
他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兩位大小姐請前邊而走,我後邊跟著,防止有小蟊賊覬覦兩位的美色。”
“呸!就會亂說!”
王婭微微翹著嘴角,挽著閨蜜的手臂傲驕地走進了火車站,有男朋友就是好啊。
顧猛提著兩個皮箱,跟在兩位大小姐身後充當護花使者的差事。
在候車廳等了半個小時,去往蓉城的火車到了,這趟車途徑徽州淮陽,周桃跟著一起上了車。
車上有些擁擠,鬨哄哄的,氣味也很複雜。
顧猛擔心王婭受不了兩天的舟車勞頓,他找到列車員換了三張臥鋪票。
嗚嗚~
火車啟動,夜晚降臨,還沒到睡覺的時間,三人一起打撲克,打三五反,跟升級差不多,適合三個人打。
三個三反大,所有的大牌都要作廢,三個五反分,5、10、k全部上交,誰輸了挨一下腦瓜崩。
顧猛也是好久沒有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了,感覺挺有意思的,認真地玩了幾把。
他牌技高明,連連獲勝。
兩丫頭輸了,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緊張兮兮的,等著挨打,又萌又可愛,他又不是變態,怎麼舍得敲打兩個小丫頭呢?
“快點!”
兩丫頭視死如歸,緊張得不行。
“哈哈,來了,我下手可是很重的,一下子一個包,哈哈,就當是過年提前給你們發紅包了。”
“你敢!”周桃咬著細牙,很凶萌的。
“你儘管敲吧,不用手下留情。”
王婭大小姐很大氣的樣子,完全不怕痛。
顧猛伸著指頭在兩人前麵晃來晃去,笑道:“親愛的,你不怕頭上長小紅包?”
“哼!本姑娘才不怕呢,等後天見到了爸爸,他問我頭上的包是怎麼來的,我就說是某人打的。”
呃?
這一招太狠了,他本來就不招王昌明的待見,要是王昌明知道了這事,很有可能拿槍崩了他。
哎~,玩不過兩個丫頭。
他隻是稍微點了點兩人的鼻尖,略作薄懲。
然而很快他就要為自己的心慈手軟埋單。
兩丫頭知道了他的厲害,就采取了犯規戰術,經常悄悄地在桌子下換牌,一個拿三個三,一個拿三個五,把他手上的牌拆得七零八落。
“怎麼可以這樣?”
“哈哈!輸了吧?”
王婭得意地笑了,打了兩圈,終於贏了一次,好高興啊!她握著拳頭在顧猛的胸口上錘了兩下子,一邊打還一邊說,壞蛋,誰叫你點我的鼻子,鼻子塌了怎麼辦?
周桃話少,可下手重,有種趁機發泄怨氣的感覺,打起來還不知道停手。
“夠了吧,不是說彈腦瓜崩嗎?為什麼要打胸口?”
“你說彈腦瓜崩,可是我們沒有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