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了課,顧猛開著車和陳偉一起去了安平胡同。
安平胡同在後海旁邊,不遠處就是恭王府,這一片胡同紮堆,什麼氈子胡同、煤氣胡同,還有前後鐵匠胡同,顧猛前些天特意到鐵匠胡同裡轉了一圈,一家鐵匠鋪也沒找到,有些名不副實。
差評!
這片距離城中心近,去年地皮價格一平方六百,今年上半年漲到了七百五,這還隻是地皮,四合院的價格每平在一千左右,國家建的商品房更是漲到了一千五,越朝裡麵價格越貴,
漢京大學旁邊的中灣村裡,地皮的價格才四五百,一萬塊錢就能買套小四合院。
要不是看到小院旁邊有個鐵匠鋪,顧猛真不打算在這裡安家。
......
開了半個小時車,來到了安平大街上,旁邊有一個綠柳公園。
原來這個園子是王爺家的後花園,現在不是人民當家作主了嗎?高大的院牆被拆掉,有什麼好花好景大家一起看。
前些天顧猛去看了一下,外一層是上千顆柳樹,有垂柳、黃金柳、白柳、大葉柳、白皮柳、爆竹柳...各種柳樹都能在這裡找到,這裡也成了植物學家研究柳木的基地。
在柳樹林中還有花苑假山池塘,亭台樓閣數座,十步一景,不愧是曾經的皇家園林。
漂亮!
顧猛想著,等以後老娘來了,每天沒事了可以在院子裡轉轉,現在轉不收錢,未來要收。
他前世來過,不僅逛園子收錢,就是他即將搬進去的安平胡同,進去也要收錢,住在那裡的人,每年啥也不用乾,靠著門票都能過上好日子。
這麼一算,花掉一萬美元買四合院也不算多麼不靠譜。
車子經過園子,在公園右下角有一個綠蔭小道,兩排垂柳,綠樹成蔭,三米多寬,一邊車輛可以進出,一邊是鵝卵石小徑,幾個老頭子閒得蛋疼,拄著拐杖在上麵走來走去,大概是磨腳治療關節病,一個個身著大清款式的黑布棉襖,無論從發型還是姿態上都散發著腐朽的氣味。
這些老頭子思想老古板,前幾天顧猛來談買院子的事,老頭子們圍著他問東問西的,從眼神到語言上都十分挑剔,知道他是漢京大學的,高看一眼,聽說他祖上三代鐵匠,鄙夷地哼了一聲,滿滿地不屑,對他的入駐表示了不歡迎。
顧猛打千兒作揖笑著問了一下那位哼得最響亮的老頭子,大爺你祖上乾啥的?
哼!老頭子一抬頭,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原恭親王府上的大管事就是我爺爺。
顧猛果然嚇了一跳,原來是這麼個身份,真不知他的優越感在哪?
要不是未來的鄰居,他真不想理會這群老頭子,他怕碰瓷。
這些老頭子瞧不上他一個鐵匠世家,也不想理他。
這不一看到他的車要進來,一個正在磨腳的老頭子,好像姓佟,佟老頭生怕被汽車尾氣嗆著了,一甩頭轉身向裡走。
嘁~,顧猛可聽說了,佟老頭子年輕時吃喝嫖賭抽,抽多了尿片,萬貫家產全敗掉,活脫脫一個敗家子,抽了那麼多,也不知道他怎麼能活到八十歲,命真硬。
老頭子走了,顧猛忽然在路口停下了,又慢慢朝外倒車,打了個方向盤,在街道上停下。
他不是讓車,而是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在胡同口的街道上,忽然多了一個酒吧。
後海這邊歌舞廳多,多個酒吧不算什麼,可這個酒吧的名字忒刺眼。
“猛龍酒吧”
上次他來這裡的店麵正在裝修,兩百多個平方,窗明幾淨,裝修的不錯,他以為是個飯館。
可該死的東西居然掛了個猛龍酒吧的名字,還在自家門口,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叭叭!”
後麵陳偉的車子摁響了喇叭,陳偉把車開了過來,放下窗子問道:“怎麼啦?”
“陳偉,你看到那個酒吧沒?”
顧猛指著酒吧的彩燈招牌罵道:“名字居然跟咱們樂隊的名字一樣,以後咱們出名了,豈不是被他占了大便宜,那酒吧的老板真特麼缺德。”
陳偉臉色一黑,淡淡地道:“我就是那家酒吧的老板!”
“蝦米?”
顧猛愣住了,“你什麼時候開了一家酒吧?”
“前兩天才裝修好,還沒開始營業呢!”
“你開酒吧乾嘛?”
“上次你不是問我咱們樂隊以後在哪練習嗎?我想了一下,與其給彆人打工,不如自己辦個酒吧,剛好上次下注賺了兩萬,我都砸這裡了。”
陳偉得意地說道:“以後猛龍酒吧就是咱們的根據地了,想不想去看看?”
顧猛豎了根大拇指,“你真是人民幣玩家!”
......
猛龍酒吧,樓上樓下兩層。
去年京城房地產開發,華房集團承包了這兩條街,拆掉了一些腐朽的建築,在街道上修建了兩排仿古式建築做門麵房,兩層高的樓房,有種小洋房的味道,隻是在屋頂磚瓦和外麵的裝修上有點複古。
樓房建成後,華房集團向外賣,價格也不貴,一平方一千五,上下兩層也就二十萬,可賣了半年也沒賣出去幾間門麵,於是華房集團又改成出租模式。
上下兩層一年六百,說貴也不貴,但也不便宜。
陳偉要開酒吧,就在這裡租了一套。
上麵做私人活動的場所,辦公室、練聲房、宿舍,下麵一百多個平方做個小酒吧。
顧猛進去時,酒吧裡麵差不多裝修完畢,舞台、舞池、吧台,都裝修的很不錯,談不上金碧輝煌,也蠻有小資情調。
特彆是卡座區的設計很不錯,一水的布藝沙發大理石桌,地方不大,二十多個座。
這裡安排的位置特彆好,透過旁邊的窗子,可以看到不遠處的什刹海,亭台樓閣,蠻有文藝氣息的,其實這裡更適合做一個咖啡廳、茶廳。
整體上比時光酒吧至少高出了一個檔次。
“顧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釗,原來玫瑰迪廳的主管,以後酒吧的日常經營就交給他了。”
張釗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穿著西服打領帶,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像是一個見過世麵的人。
“你好!”
張釗的聲音有些嚴肅,有種不苟言笑的感覺。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