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猛,沒想到你還是個名人兒啊?”
看到顧猛下來,王恒笑吟吟地調侃道。
“啥名人,就是個人名兒!”
“哈哈!”
“顧猛,以後你就是我們的班長了,有什麼想說的嗎?”張靜安笑問。
“以後見到我,你們不用施禮,不要下跪,也不要拍我的馬屁,平常心對我就行,千萬不要搞特殊化,我這人還是很喜歡與民同樂的。”
“我呸!!”
張靜安三人同時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哈哈!”
“大家安靜!”
艾米又說道,“班長暫時先由顧猛擔任,其他班乾部等到軍訓結束了之後再進行民主選拔。”
“軍訓?”
大家一臉懵逼,以前咋不知道還要軍訓呢?
“不錯,接下來你們的重點工作就是軍訓,今年教育部規定全國56所高校開始學生軍訓試點,時間是從9月8號到9月20日,共十二天。
女生訓練地點在本校,這塊由我負責,男生軍訓的地點在北郊軍營,由顧猛負責!”
艾米看向了顧猛,“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很好!”
聽說了軍訓的消息,男生們歡呼雀躍,女生們也有些小激動。
做了學生當不了兵,參加軍訓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艾米忽然看向了沉默寡言的陳偉,“按照規定,軍訓期間,你們的一切行為都參照義務兵標準,男生不許留長發,女生不許化妝,陳偉同學,我希望你能在軍訓開始之前把頭發剪掉。”
陳偉沒有回話。
艾米又看向了顧猛,“這件事由你負責!”
顧猛苦著臉,“好吧!”
讓一個文藝青年理發,這不是比殺了他還難受嗎?這件事的難度不亞於在奧運會上破掉世界紀錄。
“老師,按照教育部的規定,對於情況特殊的同學,可以免於軍訓,對嗎?”
陳偉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不錯!”艾米麵無表情地說道:“隻要你能提供醫院的診斷證明,病曆檔案,證明你的身體不適合高強度運動,再寫上一份申請報告,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學院可以批準有特殊情況的同學,大家也是一樣。”
“好!”
第二天陳偉就拿到了病例證明,缺席了這次難忘的軍訓。
......
“立正!”
“稍息!”
“第一排報數!”
“一、二、三、四、五、六...”
烈日下,漢京北郊的一處軍營中,顧猛和剩下五十多個文學院男生組成一個方陣,開始接受教官的調教。
在他的不遠處還有十多個差不多大小的方塊,有物理、地質、經管的、曆史的、金融的等等,全校十多個學院的新生全部都在這裡。
軍訓的教練是在本地軍區抽調的士官隊伍,帶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校,給文學院男生做教官的是一個上尉,二十多歲,一個精瘦的黑臉漢子,大家叫他劉教官。
軍訓的第一天,劉教官宣布了軍訓紀律,每一個人都嚴格要求自己,把自己當做一個義務兵來看待,要服從命令,不得頂撞教練,要遵守紀律,不要自由散漫...條例說了一大通,聽著挺新鮮的,就是記不住。
第一天,大家一起站樁,接受日光浴,一個個曬得麵紅耳赤,大汗淋漓。
教練表示這是一個甩掉水分的過程,曬乾了身體的水分,剩下的就是熱血,是熱血男子漢的,都必須挺過去。
大家咬咬牙都挺了過去。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站樁,站累了換成了踢正步,過來過去,一遍遍地練習。
第一天這麼做是新鮮,接二連三地這麼訓練,就有些枯燥乏味了,還有許多人中暑、腳上磨起了水皰,肌肉拉傷等等,狀況頻頻。
軍隊是第一次訓練學生兵,學生們也是第一次參加軍訓,都是初哥,一方在不停地調整著訓練難度,一方在勉強地適應。
第三天中午,陽光炙熱,溫度超過了三十度,訓練場像是個桑拿房,衣服都濕透了,有好幾個學生出現了中暑反應,暈呼呼的。
可教官一直叫喊著‘輕傷不下火線,熱不死就給我站直溜了’,有人敢動一下子,他直接就上大腳踹,作風簡單粗暴,一點也不把大家當學生看。
大家怕挨打,隻能勉強支撐。
顧猛站在方陣的前排拐角,像標槍一樣挺立著,他體質好,不怕曬,皮膚黑,曬不怕。
“啪!”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輕響。
“教官,張靜安暈倒了!”
王恒大聲地喊道。
“誰在說話,出列!”劉教官不滿道。
“我!”
王恒站了出來。
“誰叫你說話的,軍訓之前我宣布過紀律,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講話,你沒有聽到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違反軍訓紀律,必須接受懲罰,念你初犯,罰你圍著訓練場跑一圈。”
“可是...”
“立即執行!”
王恒歎了口氣,開始繞著訓練場跑圈。
“我告訴你們,在訓練營裡,就如同戰場,沒有上級的命令,就算是烈火燒身,屁都不能放一個,聽到沒有?”
“聽到了!”
大家齊聲喊道,頗有幾分氣勢。
劉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依然站在隊列前麵,對倒在地上的張靜安不管不顧。
顧猛微微皺眉。
“報告教官!有人暈倒了!”
劉教官十分不滿,剛剛宣布紀律,就有人敢違反,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