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
王婭冷著小臉,命令道:“把衣服給我脫了!”
顧猛和劉琳都愣住了,小仙女一般的王婭也能說出如此蕩氣回腸的話。
王婭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又羞又惱,看到他抱著手,裝出一副良家婦男的模樣,氣呼呼地想要咬人!
“好吧好吧,你彆生氣,我從了你就是!”
顧猛聾眉搭眼,一臉委屈地脫了短袖。
“好壯!”
就像畫報上的健美先生一樣,隻是他的肌肉群更平和、勻稱,沒有施瓦辛格那麼誇張、變態。
王婭瞥了一眼,臉紅地轉過身去。
劉琳膽子很大,盯著他的身材笑道:“班長,你挖地肯定是一把好手!”
顧猛翻了個白眼,我鍛煉身體是為了挖地嗎?讓一個擁有兩塊漢堡胸大肌,八塊巧克力腹肌的男人去挖地,不覺得良心難安嗎?
暴舔天物!
見到王婭實在害羞,他又穿上短袖。
“你們不是要看嗎,快看吧!一點小傷!”
顧猛掀起後背的衣服,露出了幾條紅色的棍痕,剛才抹了些紅藥水,皮膚發熱,紅得更厲害,顯得很誇張。
“你都受傷了,為什麼要勉強啊?”
看到他背上的傷,王婭忍不住霧眼朦朧。
“沒事,這點傷算什麼?”
顧猛放下衣服,灑然一笑,聽著外麵的動靜,他就知道自己這幾棍子挨得不虧。
“劉琳,麻煩你把德福爺叫進來一下!”
看著昏睡的母親,他有些不放心。
“好!”
.....
過了一會兒,韓德福進來了。
“顧猛,你怎麼起來了?”
顧猛搖了搖頭,“德福爺,我們什麼事,我阿媽暈倒了,麻煩你看一下!”
韓德福檢查了一下顧媽媽的眼睛,“正常暈厥,休息一下就好了,不過你阿媽身體太虛弱了,要多養養,不能再操心了。”
顧猛點了點頭,他知道母親的病,身心俱疲,身體損耗大,他心中暗暗歎息,以後儘量少折騰,給母親一個安穩的修養環境。
“小猛子,這次你沒吃虧,也彆再折騰了,趙軍剛才在外麵可是受夠了教訓。現在外麵的人越來越多,鬨哄哄,要不你出去露個麵,叫大家都散了,趙老漢是個懂事的,他們做錯了事,事後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也行吧!”
顧猛看著昏睡的母親,歎了口氣說道:“不過麻煩德福爺你傳個話,我屋裡的天麻是林大龍的,林大龍是藥廠的采購員,他隻是把天麻放在我那裡,我沒有參與投機倒把!趙家必須把天麻還回來,還要賠償修卡車的錢。”
“行!”
韓德福記著林大龍的名字,乾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
“趙家無緣無故把我抓起來打了一頓,於公於私,都得給我一個交代。”
“應該的!”
“還有...”
顧猛輕輕地理了下母親額前的白發,歎息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要去上大學了,走了之後,我希望趙家彆在我家人身上動心思,否則...”顧猛在喉嚨裡笑了笑,搖頭道:“哎,真要出了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個你放心,趙老漢可不是個蠢人,隻要你過得好好的,趙家人絕對不敢動你阿媽和阿哥!”
顧猛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麻煩德福爺了!”
“不麻煩不麻煩!”
韓德福以前是趙老漢的小弟呢,當初顧爺爺的事,還有他的份,隻是他現在做了醫生,洗心革麵,功德無量,而且那個時候人人都跟瘋了一樣,有些仇怨是算不清的,隻能隨風而逝。
顧猛歎了口氣,“王婭劉琳,我出去一下,麻煩你們照顧一下我阿媽。”
“好!”
“你放心吧!”
顧猛道了聲謝,從病房的角落裡撿起一根拐杖撐著,有氣無力地朝外走。
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德福爺,還有一件事!”
“啊,還有?”
韓德福微微蹙眉,適可而止吧小子!小子,你能贏的一場,還能次次都贏?趙老漢可不是好欺負的。
“德福爺,我考了市狀元,可是趙家派人在報紙上造謠,說我投機倒把,他們想剝了我的功名,你說這事咋辦?”
“啊,你成了市狀元?”
韓老頭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怪不得袁書記張校長都來為顧猛撐腰,怪不得趙老漢會大義滅親,怪不得顧小子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討價還價。
這可是狀元郎啊,一百年都輪不到一次!
哎,老夫還是太年輕了!
韓德福撫摸著下巴的白胡子,望著顧猛顫顫巍巍的背影,深深地歎道。
......
一天之後,趙家拿出五千元作為賠償,四千賠給了林大龍,一千是支付給顧猛的醫療費,顧猛沒要,捐給了鎮上的衛生所,幫衛生所添了一套先進醫療設備。
三天之後,鎮上開了一次小型會議,主要的議題就是關於討論趙軍三人亂動私刑的事情。
鎮上對三人進行了懲處,趙家人手段不錯,郭子朝子主動背黑鍋,承認向顧猛動手,開除處理。趙軍逃過一劫,停職處理。
趙軍雖然逃過了一劫,可趙宏趙主任卻大劫難逃。
在七月末的換屆選舉中,他不僅沒能當上副縣長,還被調出丘山縣,在隔壁富田縣下轄一個小鎮當書記。
從正科到正科,表麵上是平調,下去鍛煉,實際上呢,一個官員在原地踏步走就是在倒退。
至於報道上關於誣蔑顧猛的報道,在王昌明的幫助下,順利解決,顧猛和綠嶺借此小火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