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沉吟了下,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在88年自己要入股時前,想拉著顧猛一起。
但是顧猛不僅不加入,還規勸自己說東洋的股市太過瘋狂,有些不正常,小心為妙。
可惜自己沒有聽從。
現在想想,顧猛當時的話多麼有預見性。
既然如此,他認為東洋樓市會遭遇股市同樣的狀況,可信度非常高。
乾了!
阪田狠狠地捏了下拳頭,從那跌倒從哪爬起,自己在股市跌了那麼慘,曾經想過再來一次,一定不會重走老路,現在不正是好機會嗎?
要是賺了錢,不就可以重新成為人上人?就可以讓那些欺辱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砰砰砰~
他的心臟距離地跳動起來,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一張蒼白的臉又變得紅騰騰的。
“顧君,要是賠了怎麼辦?”
離開時,阪田遲疑了下問道。
顧猛輕笑一聲,沒有回答,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阪田君,沒有人永遠倒黴,你隻是缺少一個機會,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的運氣,我們合作,絕對是逢賭必贏不是嗎?”
阪田愣了愣,兩人合作了五六年,似乎從來沒有輸過?
哈!!
阪田突然激動地跳了起來,拿著支票小跑道,“顧君,請等我的好消息!”
顧猛望著他的背影,進來時了無生趣,出去時生龍活虎,這就是金錢的魅力。
跑了幾步,阪田忽然又走了回來,遲疑道,“顧君,我還欠著禧三郎六百萬美元的債務,我要是手上帶著一千萬進入樓市,定會被他發現”
這是個問題!
顧猛想了想,“我會找海幫的人傳話,你的債務我接著,禧三郎要想要錢,可以找我來,我跟他還有筆賬沒算,另外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張林!”
顧猛衝著樓道喊了一聲。
“到!”
沒過一分鐘,張林出現在了樓道中。
阪田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去年他帶了四五個保鏢,可還是被張林悄無聲息地捅了一刀,他明白那次之所以沒死,是因為顧猛沒有下命令,刺了一刀隻是個警告。
“顧君,我我不需要保鏢的”阪田緊張地說道。
“哈哈,阪田君放心,張林還有彆的事,不能跟著你走。”
顧猛笑了笑說道:“張林,你給小鳥說一聲,叫他陪阪田君去東洋見識一下花花世界。”
“是!”
張林乾淨利索地退下了。
阪田君張了張嘴,沒有拒絕。
這個叫小鳥的不止是保鏢,也有監督的意思,他隻能感謝顧猛的美意,現在東洋很混亂,社團橫行,帶個保鏢更安全。
要離開時,顧猛又想起一件事,“阪田君,埃爾曼投資的春風影視的人來了香江,現在他們想賣電影,可惜找不到門路,你可以派人接觸一下,這兩年他們拍電影賺了不少錢,你去找他們算算賬,彆讓他們坑了咱們的錢”
“嗨!”
阪田躬身施禮,慢慢地退下了。
“顧猛!”
顧猛回到辦公室,坐在龍椅上,繼續批閱奏折。
鐘楚虹女士抱著手臂,像是抱著一輪明月一樣走了進來。
顧猛輕輕一笑,“虹姑稍等一下,我馬上下班!”
鐘姑娘點了點下巴,靠在辦公桌邊沿上,送來了一縷玫瑰般的幽香。
顧猛動心忍性,絕對不會因為美色荒廢朝政。
鐘楚虹拿著一個劇本看了看,不經意地問,“顧猛,阪田就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你怎麼能再跟他合作呢?”
顧猛微微笑了笑,“虹姑,在古代,你這就是後宮乾政,要受家法!”
鐘楚虹氣惱地瞪著他,“你就是我包養的小白臉,還敢在我麵前稱孤道寡?”
她揚著劇本,忍了忍還是沒有拍下來。
顧猛哈哈一笑,拉著她的手,慢慢地解釋了起來。
阪田這人沒有忠誠和信譽,這個反複無常的小人。
顧猛一清二楚。
可是做生意不是交朋友,生意夥伴講究利益,隻要能帶來利益就是好的夥伴。
阪田的精明能乾,陰險狡詐,殘忍陰毒,隻講利益不講交情,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與阪田相比,自己以及身邊的人都不算合格。
所以他想要這樣一個人。
原因有二,沒有這樣一個人就像是沒有牙齒的狼,沒有攻擊力。
再者,有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虎視眈眈,也能讓自己時刻保持警惕。
“虹姑,你說呢?”
啪!
虹姑拿著劇本拍了一下他的鹹豬手,指著他勸告道:“小心玩火自焚!”
顧猛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會注意的!”
過了片刻,他批完了積壓了幾個月的奏章,帶著虹姑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