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賢弟,為兄雖不是暨北人士,但對當年鄭侯府之事多少還是聽說了的。為兄想多少勸賢弟兩句,鄭家一夜覆滅是先帝親斷,恐難翻案。為兄在朝當官數十載,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我知賢弟身有冤屈、心藏大誌,若是為兄多慮了,自然最好,若是賢弟執意尋找真相,便打開此錦囊,或有高人相助。兄盼賢弟休沐歸來,你我兩人月下品茗。”
鄭兮淼打開手中錦囊,抖動著掉出一張字條。
正端詳著卻被趕過來的宋流兒打斷,吼道:“公子,水都要涼了,您能不能多愛惜自己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鄭兮淼無奈歎息,每次不聽話都被她抓個正著。
宋流兒服侍鄭兮淼沐浴更衣,瞥到鄭兮淼握在手裡的字條,上麵赫然寫了一句詩詞,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公子,蘇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暨北境內,能有如此盛景的,非蓮花塢莫屬。”
“什麼,蘇大人是讓公子去逛窯子?那怎麼行,蘇大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窯子?蓮花塢並非低俗不堪,你又是從哪裡道聽途說的?”
“咱們府上新來的廚娘,天天說她家兒子被蓮花塢的女子迷得跟喝了**藥一樣,天天五迷三道的。”
“以後切不可在背後亂說閒話,讓府裡的人都把嘴管嚴了。”
“公子這樣清楚,是以前去過?”
鄭兮淼沒有去過,但他依稀記得,當年千機公子的日常起居處就是蓮花塢,他住的地方怎能是窯子?
鄭兮淼沉思片刻,道:“馬上就要去了。”
“啊?公子去那裡乾什麼?”宋流兒驚詫。
“自然是為了月下品茗香。”
“可是公子,退一萬步講,蓮花塢再清白也是聲樂場所,您是朝廷命官,一旦被人發現,總歸有辱名聲。”
“的確麻煩,容我再想想。”
蓮花塢。
萬淵高居塢內最高的閣樓屋簷之上,自下而上望去好似懸坐在月上,隻見他周身水煙渺渺,如團團薄雲圍攏於月前。
薄雲之內,觀八方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