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洲恨自己。
翻湧的情緒無法傾瀉,他周身信息素不可抑製釋放,帶著毀滅性嗜血,想把周身一切都破壞掉的厭世感,可唯獨一點理智拉扯著他,不能傷害時櫟安。
時櫟安見霍庭洲抱著他的雙臂顫抖滿眼緊張,他在控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會這樣,他不過做了一個類Omega腺體手術,霍庭洲的反應太過了,什麼讓他如此恐懼?
他在害怕嗎?
害怕什麼?
“霍庭洲……”
“櫟安……圓圓……”霍庭洲抱得更緊了,似乎怕他突然消失一般,勒得時櫟安難受。
時櫟安釋放出安撫性信息素。
做了手術之後,他的信息素對於霍庭洲的安撫性會更強,但他腺體還未完全愈合,釋放出信息素會有些疼痛。
就這樣不知道多久,時櫟安隻覺得自己腦子發暈,幸好他沒有暈過去,因為霍庭洲清醒了。
霍庭洲壓著嗓子說,“櫟安,不要釋放信息素了……”
時櫟安回抱回去,在霍庭洲懷中可憐兮兮蹭了蹭,“你醒了,你要嚇死我了,霍庭洲。”
“對不起。”
“你彆說對不起,我以後不任性了,在做什麼重大決定之前,我肯定問你,你彆生氣了好嗎?”
時櫟安沒有去問霍庭洲為什麼這樣,他知道背後也許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霍庭洲不想說,他不想逼著他說。
一定是痛苦的事情,他才想著藏起來,時櫟安不想去揭開他的傷疤。
“好。”
時櫟安鬆了一口氣,這才小幅度掙紮,想推開霍庭洲,“霍庭洲,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