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一個懸崖的邊緣,周圍奇石林立,淩冽的寒風呼呼地刮著,從懸崖往下看能看到被陽光渲染的格外美麗的雲海,透過輕薄的雲霧再往下是一片枝葉繁茂的原始森林,鬱鬱蔥蔥的,占地麵積很大,綿延百裡看不到儘頭。
這是夏爾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的場景。
在這種能夠讓人感到震撼的畫麵前,人類顯得格外渺小,夏爾心中的鬱卒也瞬間一掃而空。
“怎麼樣?還不錯吧?”坐在懸崖邊上,有著一頭金色長發的蓋勒特背對著夏爾用一種驕傲的語氣問道。
山風將他的長發向後吹起,陽光為他的發絲籠上金光,他的兩隻手撐在身後,兩條腿自然地從懸崖邊緣垂了下去。
“確實很美麗。”夏爾沒有試圖去靠近蓋勒特,懸崖的這個高度對他來說有些太超過了。
“這可是當年我和阿爾,”蓋勒特的聲音頓了一下,“最開始想要一起來遊曆的地方。”
雖然那場他曾經期待了很久的遊曆還沒開始,就因為阿爾的妹妹阿利安娜的死亡而結束了。
在他和阿爾鬨翻之後,他曾一個人在下麵這片森林中待過一段時間,隻是那個時候不管是從心境還是彆的什麼都和他最初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阿爾......
蓋勒特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卻有些詫異的發現自己的心裡並沒有因為這個名字而產生多大的波瀾。
其實蓋勒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想起鄧布利多了,從紐蒙迦德出來之後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的人和事都有太多了,樁樁件件擺在他的麵前,讓他實在分不出多少心思去懷念從前。
在有心人(文森特)的提醒下,有關鄧布利多近期的消息和照片被源源不斷地送到了在蓋勒特的書桌上,不知不覺間,蓋勒特記憶中那個有著燦爛的笑容的紅發少年的麵容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臉滄桑滿頭白發的老人。
雖然蓋勒特自認不是隻注重外表的人,但......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阿爾擔任霍格沃茨的校長這麼多年,是怎麼做到把自己折騰的比他這個自囚於紐蒙迦德的人還要狼狽的?
“那麼你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裡?”夏爾看著蓋勒特的背影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