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弦神色懊惱,怎麼當時就沒看出來呢,而且怎麼可能這麼巧,那個時間段隻有他們五個人在玩,要知道旁邊可是海城最有名的購物街之一。
許初弦坐在床上出神的盯著桌上的小糕點,思緒飛向了海城。
不知道……思恩他們發現自己不見了嗎?會不會報警…媽媽她肯定會擔心吧。
……
不知坐了多久,那個中年女人再次推開門,打斷了許初弦發呆的狀態,恭敬的說:
“小姐,我帶您去餐廳用餐。”
“周先生他回來了。”
許初弦的神情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波動了一瞬,靜默稍許說道:“我穿著睡衣,恐怕不太合適吧。”
中年女人不知可否的笑了笑:“這不是什麼正式場合,小姐隨意點就好。”
許初弦內心歎了口氣,做好心理建設後站起身。
跟著她的步伐,許初弦穿過長廊,長廊牆壁上掛著精美的藝術擺件,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胡桃木地板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許初弦觀察著這一切,覺得所有事物都是那麼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經來過這裡。
結合那些夢境,還有媽媽和林婆婆說的話,大概是她失憶前留下的身體記憶。
莊園很寬敞也很明亮,不同於許初弦之前在新聞上那些舊式莊園的陰暗沉悶,反而透著生活的氣息,隨處可見綠植以及打掃衛生時而湊到一起說笑的傭人。
中年女人突然開口:“小姐是不是覺得這裡還不錯?”
許初弦一愣,而後回答:“確實……挺好,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國外莊園很不一樣。”
中年女人笑了笑,談起舊事:“其實這個莊園原本是從一個老伯爵手裡買回來的,那時候莊園並非現在這樣,畢竟是王朝末期的產物,處處都透著頹廢陰森的氛圍。”
頓了頓,她感慨:“那時候……來這裡工作的人也很少,不到現在的三分之一,雖然管理起來很省心,但沒當夜幕降臨都不敢隨意走動,荒無人煙的,很嚇人。”
許初弦默然,明白過來對方是這個莊園的管家。
“後來突然變了。”她說。
許初弦心不在焉的問:“為什麼變了?”
女管家眉眼彎了彎:“後來莊園為了迎接新的女主人,先生將莊園重新修整了,改成了現在這樣,怕她晚上害怕,哪怕多養些工人也想把這裡弄得有人氣兒些。”
許初弦猛然抬眸,還未來的及說些什麼,就聽到:
“小姐,到了。”
莊園的餐廳很大,上方是玻璃陽光房,步入其中,許初弦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光明之中。
坐於上首的男人悠閒的用調羹在咖啡裡轉動,聽見腳步聲緩緩看過去,隨後露出笑意。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發絲沒了平時的齊整,多了幾分家庭輕鬆寫意的氛圍,此刻那雙煙灰色的眼眸含著笑意,泛著繾綣的波紋。
他道:“是皎皎啊,休息的怎麼樣?”
許初弦的萬般話語卡在喉頭出不來,神情難辨,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是該質問對方為什麼把她擄至這裡嗎?
她心裡沒底,麵對一個潛在危險分子,她隻能保持沉默。
於是許初弦沒有回答,走到離周泊聿最遠的一個座位,拉開椅子坐下。
周泊聿微微挑了下左眉,自顧自用絲巾擦拭手指上沾染的可可豆粉,拍了拍手。
一個個手拿銀質托盤的人從後屋走出,將菜一一拜訪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