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微熱的氣息使得原本隻是微鹹的口感瞬間突兀起來,就像是為了彰顯著涼麵的鮮味——冷湯反倒是不算太香但微冷柔滑的湯頭很好地和那麼一點點鹹味交織融合形成一種更棒的滋味,是那種好吃的讓人嘴角不自覺往上翹,心裡都開始不斷冒出名為“美好”氣泡的程度。
正這麼想著,佐藤先生驀然對上渡邊影看過來的視線和遞過來的茶,聽著他溫和的聲音:“聽說最近佐藤先生喜歡微澀一點的茶,正好出去的時間看到了這款茶,配冷麵應該會很好吃。要不要嘗嘗?”
大概是因為有現在這個人在吧。
“謝謝。”
佐藤先生一臉平靜地接過渡邊影遞過來的茶,視線順著這杯茶的方向正好落在廊下不久前掛的小吊飾——那應該是對方擔心兩位學弟即將到來的考試緊張特地為他們做的類似祈福祈平安的掛飾。
總感覺渡邊君總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啊。
微風輕撫落日,餘暉就這樣輕飄飄地灑在連綿層疊的樹林上暈開一層瀲灩的金色和霞色。屹立綿延的赤紅色的鳥居也不可避免地留下黃昏的影子。
廊下被風吹起的風鈴和掛飾發出清脆的聲響,不遠處的秋千在宛如蜻蜓點水般的清風中晃來晃去混合著山區裡鳥獸蚊蟲的聲音,安靜而熱鬨。
這種熱鬨勁喧囂的張揚跋扈,喧囂的理所當然,就像此時此刻本就該這麼熱鬨的後院和眼底嘴角邊都或多或少地洋溢著讓人難以抑製的愜意。
氣息在這一刻是不受約束的,就連單一的底色此時也混雜著代表著各種各樣意義的彩色,味道複雜而多變內裡卻仍然是柔和的甜味。
直到夜幕降臨,肆意瀟灑的影子明晃晃留在酒杯和月色下,渡邊影給幾人又準備飲料開院子裡的燈後玩的最嗨幾位咒術師仍然覺得不夠過癮。然後就對上夜蛾正道沉默的凝視和身旁躍躍欲試的咒骸,幾位尊師重道的咒術師馬上又將視線投向渡邊影,在渡邊影無奈表示下次會再準備請客後還是準備走了。
最先走的是神色依舊平靜的佐藤先生和喝的有些迷糊但還能走路的沢田先生。
他們明天還有工作和報告不得不走。
兩位常年社畜對此事表現的倒是很平靜,不過回去的路上有沒有在心裡暗罵咒術界高層和最近暴增的咒靈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然後走的就是喝的有些醉抱著正在懶散抽煙的家入硝子說些什麼的庵歌姬以及神色清明道謝後告彆的冥冥。
接著就是神色擔憂地看著拿著骰子的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夜蛾正道,看樣子可能是生怕兩人又一言不發開始拆房子。
走之前敬職敬業的夜蛾老師還囑咐現場出什麼事唯一能夠拉開兩人的渡邊影:要是兩人做出什麼事,記得好好說教他們一頓。在得到渡邊影的保證後夜蛾老師才放心地走了。
最後就是自願留下來幫忙收拾桌子和餐盤的兩位小學弟。
可能是家裡有位妹妹的原因,灰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