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與此同時,樓外又響起腳步聲,竟然是二愣子、薑樂和李東一起奔了過來。
“不要過來,有埋伏!”向影立刻轉頭大喊。
三人不是瞎子,當然看到有埋伏了,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奔過來,肯定不可能讓向影一個人麵對危險。
不出十秒,三人便趕到了向影身前,麵色堅定的和她站在了一起。
“怎麼還是來了?”向影著急地直跺腳。
“不來行嗎?”李東吐槽:“見死不救,小漁還不殺了我們?”
“嫂子,是漁哥讓我們來的……看來是來對了!”二愣子環顧一圈,最終落在項俊身上。
“四對六,不好打,大家要小心了!”薑樂輕輕地攥著拳頭。
“哈哈哈哈——”項俊則樂出了聲,甚至樂得彎下了腰,“好啊,剛才還說來得人太少……這回一下來了四個!不錯,這回可真是夠本了,不枉我用真正的邵安歌釣魚……”
說著,項俊又直起腰,眼睛也眯了起來:“艾葉和夏瑤的傷還沒好,所以沒有參加這次行動是吧……其實我最想乾掉的是他們倆,吃裡扒外的東西,死一萬遍也不過分!”
“他倆要是來了,可就成六對六了……你們的計劃也落空了!”二愣子的眼睛又開始遊移了,觀察每一個人的身高、體型、動作、姿勢,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漏洞和可以利用的地方。
“說得也是。”項俊點了點頭:“原先想著你們能來兩三個就不錯了,畢竟這也不是多危險的任務……結果一下來了四個,也不錯了,很夠本了!”
二愣子低聲說道:“待會兒打起來了,大家儘量把戰線拉開、拉大,能跑就跑,千萬不要戀戰,打得越久就越吃虧……”
邵安歌是肯定抓不回去了,雖然非常可惜,但總比掛在這裡強,所以幾人紛紛點頭。
“你們在蛐蛐什麼呐?”項俊忍不住笑出聲來,“是不是想說以逃為主,切勿糾纏?”
項俊的神色逐漸冷了起來:“放心,你們有四個人,至少殺掉你們兩個……猜猜看誰會是那個倒黴蛋吧!”
沒有人反駁他,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句話沒有錯。
六對四,意味著至少有兩個人需要1V2,這樣一來死亡的概率無疑就大大增加了。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了,幾人臉上均是一片肅殺。
“哈哈哈……”項俊再次大笑起來:“要不你們自己先商量下,哪兩位來做1V2的倒黴蛋啊?”
話音還未落下,一道幽幽的聲音突然響起:“誰說他們隻有四個人的?”
“嗯?”
眾人均是一臉詫異,紛紛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在二樓。
因為是還未竣工的建築,所以二樓還未設置欄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蹲在邊緣,正笑嘻嘻地低頭看著眾人。
竟是麻雀!
“你咋來了?!”薑樂一臉振奮地看向他。
“早就來了……之前在並州欠了宋漁人情嘛,琢磨著應該還回來的……嗯,是我自己要來的啊,宋塵可不知道這件事情!”麻雀一邊說,還一邊摸出香煙,瀟灑地給自己點了一根。
整個人更是直接坐了下來,兩條腿在二樓的邊緣晃啊晃,顯然隨時都能跳得下來。
“我懂!我懂!”薑樂笑嘻嘻說:“這個我門清啊,是咱們自己要來的……跟塵哥沒關係!”
“六對五!”項俊抬頭,咬著牙說:“我們依舊占著上風!”
“你是不是有點蠢啊?你覺得他來了,我們能不來嗎?”
“就是,看不起誰呐,就麻雀會報恩嗎?”
兩個人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
眾人再次轉頭看去,左右沒有玻璃的窗台上,分彆坐著一男一女,同樣也是晃悠著腿,正是餘英和陸青空。
“媳婦!”薑樂立刻興奮地喊出聲來。
“老公!”餘英笑眯眯地回應,還伸出手來使勁擺著。
“不是,至於嗎你們,有點太酸了吧?”李東皺起眉頭,一臉嫌棄。
“就是,整得跟誰沒有女朋友似的!能刺激到誰啊?”二愣子輕輕“嘁”了一聲。
“能刺激到我!”二樓的麻雀一臉痛苦,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寬敞的爛尾樓裡,沒想到竟然藏著這麼多人!
一時間大家互相打著招呼,有初次見麵的,也有早就認識的,薑樂作為中間人介紹彼此,現場一片和樂融融,哪裡還有半點肅殺的氛圍?
“現在是七對六了!”隻有向影還記得正事,看向對麵一張臉已經難看到極點的項俊,“你們有一個人必死,做好準備是誰了嗎?”
這回輪到對麵的一眾人麵色凝重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於是紛紛看向了項俊。
“聽天由命!”項俊咬著牙說:“無論是誰死了,大家都會幫他照顧一家老小!做好準備,現在開始逃吧!”
言畢,項俊瘋了一樣朝著某個沒有玻璃的窗戶奔去。
本來設了個套,想把天脊股份的人引來。他早做過調查,知道艾葉和夏瑤還養著傷,萬萬不可能來到現場,最多也就是四個人。
但他隻猜對前半程,沒猜到後半程。
“宋知書這狗東西淨唬人,誰說宋塵、宋漁兄弟倆鬨翻了……這不是合作得挺好嗎?!”項俊口中嘟囔著,腳下卻是不停,始終一路狂奔。
二愣子第一時間朝他追了過去。
向影、薑樂、李東也各自有了目標,窮追不舍。
麻雀、餘英、陸青空也分彆從二樓和窗台上躍下,紛紛衝向自己早就瞄準好的目標。
爛尾樓中,“砰砰啪啪”的聲音頓時不絕於耳,有人已經逃出主樓,有人在現場就被攔住,打得那叫一個激烈和拚勁十足。
不拚不行。
這可不是單純的流氓鬥毆,這些家夥隻要出手必然是奔著要命去的!
不想死的話,就必須拿出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實力來!
一瞬之間,現場便打成了一片,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對手。
可是現場即便亂成這樣,承重柱下的邵安歌卻沒受到任何影響,他始終躺在臟兮兮的床單上麵呼呼大睡,時不時還摳一下屁股或是大腿,似乎正有跳蚤在上麵遊弋。
自始至終,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過,仿佛就算世界末日來臨也和他沒關係。
現場的十多個高手廝殺、拚命,鮮血時不時地飛濺出來,對他來說好像還沒有跳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