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祁鈺帶走汪招賢前,他還是等了汪泉回來。
隻是回來的不止他,還有數十個僧人。
大概是來做法事的。
手裡提著一些做法事的器具,奇奇怪怪的。
朱祁鈺解釋了好幾遍,汪泉才讓僧人回去。
汪泉雖然氣憤,卻也沒罵汪招賢,畢竟她以後說不定就是貴妃。
在送彆朱祁鈺等人時,這位一生都在宮中當差的老人,落了熱淚。
兩名孫女的相繼離家,令他很是難過。
但他沒有一絲不願意,因為他從朱祁鈺身上看到了那種屬於帝王的智慧,以及王霸之氣。
他相信他必定會達到那個位置。
而他為了自己的兩個孫女,為了自己家庭能夠昌盛,他隻能儘全力去幫助朱祁鈺。
汪泉站在汪府門前,眼神深邃的看著朱祁鈺馬車離去的背影。
來時三輛馬車裝滿了禮品。回去時也裝滿了禮品。
那是汪招賢的嫁妝。
不管朱祁鈺娶不娶汪招賢,她都已經是郕王府的人。
她的終身大事已然交給郕王和王妃決斷。
直到其消失不見,汪泉才抹去一臉淚水,露出嚴肅的表情,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們兩人切記,不要透露出郕王殿下任何想要奪位的消息,否則我們一家人都會死。”
看著汪泉的眼神,汪瑛兩兄弟頓時有些愣住。
他們這位父親,不知有多少年未曾露出這副表情了。
上一次還是在他隨駕先皇出征。
兩人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不敢馬虎。
嚴肅應答後便各自當差去了。
汪泉隨後也是一樣,隻不過他今日帶著某樣奇怪的東西,彆在內襯的口袋裡,去了宮裡。
郕王去汪府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城內的各勢力的耳中,宮中的孫太後更是沉思朱祁鈺的此番做法到底是為何。
她不相信朱祁鈺是真心拜訪他的嶽父。
嘴裡一口一口的咽下上好的貢茶,可始終沒有什麼頭緒。
幾條皺紋不經意間爬滿了孫太後的眉頭。
汪泉不過是三品官而已,根本掀不起什麼大浪。
他那兩名兒子更是不用說,官不及他,聰明智慧也不及他。
可朱祁鈺自從那天死而複生以來,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是極其可怕的事。
炸彈,地雷,每一樣都是大殺器。
讓她寢食難安。
甚至朱祁鈺還囂張到殺掉她最疼愛的太監徐斌,令她晚上再也沒人能像他那樣為自己消愁。
孫太後拿起一旁的鏡子。
發現自己近幾日氣色不如從前紅潤。
不禁歎氣道。
“本宮離了徐斌還真是不行。”
說罷孫太後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徐喂。
長相與徐斌不相上下,而且手指比徐斌更加修長。
或許...
孫太後嘴角劃過一絲狡黠,對俆喂開口道。
“本宮記得你是徐斌的乾兒子,那你說說你可從徐斌那兒學到什麼沒有?”
看著孫太後如狼似虎的眼神,俆喂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他還真就學了。
隻是沒有跟徐斌學而已,而是和宮中一些宮女吃對食。
想著,俆喂點頭道。
“回太後,學到了,奴婢自覺著不錯。”
說罷不敢去看孫太後。
也不敢露出任何非分之想。
因為孫太後讓他做,他才能做,否則,他若是露出任何不良想法,等待的就隻有殺頭了。
孫太後聽完俆喂的話後大喜,額頭的皺紋立馬不見。
“你今晚替本宮沐浴更衣。”
“另外,通知錦衣衛指揮使王順,監視汪府三人的動向,有任何事立馬向本宮彙報。”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