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川年看著她鬨,也不反駁,隻是隨著她“嗯”,
“你以後就可以跟我們一樣在外麵玩啦,總是待在那塊小地方裡,肯定很無聊。”
鹿川年笑著垂眼看她,
“不無聊。”
遲宥嘴唇輕扯,說,
“無不無聊另說,你欠我一個人情。”
薑貝子不高興了,
“什麼什麼?我的打難道是白挨的嗎?”
邊說邊要伸出手臂給他看,控訴著喊,
“都腫起來了!”
遲宥輕掃一眼,表情冷淡,薑貝子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哪還有腫的痕跡,鹿川年速度真快,看見有傷口就要及時給她補好,薑貝子轉過身,以教育的口吻,
“雖然川年你這種見不得我不好的這種行為值得表揚,但是現在情況很明顯,有的時候你速度也大可不必這麼快。”
鹿川年看她表情認真,索性隨著她點頭,
“行。”
薑貝子本來是開玩笑的,但是看著鹿川年的樣子,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一個很久遠的願望,她小時候非常想養一隻小狗,因為自己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所以異常的羨慕家裡有兩個的小朋友,因為家庭原因,很多小朋友都不願意跟她玩,
那時候年紀小,孤單的滋味根本受不了,所以就想養一隻小狗,不是小貓也不是其它任何什麼小動物,就隻是小狗,小狗又乖又黏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但因為奶奶對狗毛過敏,所以導致她這個念頭在漫長的時間裡逐漸被消磨掉了。
但是現在,薑貝子看著鹿川年那雙眼睛,莫名的又想起來這段記憶。
薑貝子認真回應,
“沒有,我開玩笑的,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還要疼多久呢。”
“你不是怕疼,以後碰到這種,自己要小心一點。”
薑貝子晃了晃手,
“這不就得拜托你了?”
“放心。”
薑貝子是二月末出生,妥妥的雙魚女,要她說,星座這種東西有時候還是要信一下的,畢竟薑貝子親身認證,所有雙魚女身上的特質薑貝子不能說全部,但至少是有一半的,比如說——心思細膩,易被感動這一點簡直在她身上被體現的淋漓儘致,鹿川年這“放心”二字給薑貝子的心攻擊的一塌糊塗,要不是他們說男女有彆,她真的很想衝上去狠狠親他一口,
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像小狗的人啊。
清脆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她,薑貝子看著來電人,上麵沒寫名字,隻是一串號碼,接通之後,幾乎是瞬間,對麵傳來康念初驚恐的聲音,
“薑……薑貝子,吳美湄死……死了。”
薑貝子瞬間僵在原地,
“什麼?”
“她死了!!她死了!吳美湄死了!!我現在該怎麼辦!下一個會是我嗎?!”
遲宥接過手機,
“發個位置,現在馬上到。”
康念初急忙回,
“好!你們快來!”
沈榆碰巧此時端著湯進來,剛進門就聽見他們要出去的話,他將圍裙脫下來,
“我跟你們一起吧。”
遲宥聽見動靜也不回應,隻是將薑貝子的手機還回去,腳步匆匆的出了門。
很奇怪,薑貝子在兩人之間掃了掃,嗅到一絲八卦的氣息。
遲宥為什麼突然就這麼避嫌了?
難不成是,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
三個人還在屋子裡站著,遲宥已經把車打著了火,他在外麵摁喇叭,刺耳的鳴笛聲像是宣泄著某種情緒,
薑貝子拉住沈榆,
“走哇,沈先生。”
鹿川年坐副駕,薑貝子和沈榆一齊坐後麵,一路上車裡竟都沒人說話,薑貝子差點被這種沉默的環境壓迫著憋死,她悄悄拉住沈榆,低聲問,
“你跟那個大魔頭你們倆怎麼啦?”
沈榆像是沒怎麼有察覺,
“怎麼了?”
薑貝子大膽的問,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又怕沈榆提高聲音暴露了,趕忙壓著聲音補上一句,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要這麼避嫌,你可以告訴我,我絕對看好你們這一對兒,你信我!沈先生,你告訴我我一定不告訴彆人,我肯定對同性戀這種事情包容性很強,也明白你們不敢公開有自己的苦衷……”
薑貝子的語速很快,每個字都像是像打算盤時裡麵那個珠子一樣的劈裡啪啦的蹦出來,整套話他居然沒怎麼聽明白,唯獨聽見了那句“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沈榆艱難的把自己的思緒從薑貝子一手創造的理論漩渦裡拔出來,聲音乾澀的回,
“沒有。”
又貼心的追問一句,
“我們是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嗎?”
一句話給薑貝子問懵了,什麼叫做了什麼讓她誤會的事嗎?
難道這兩人真沒在一起?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單純的吵架了?
雖然薑貝子本人也是一位尊貴的單身人士,但這並不能影響她分辨一些兩人戀愛之前的拉扯感,就算是她不懂,但這並不妨礙她長了一雙正常的眼睛,不用心去看單單拿眼去觀察都能看出來兩個人之間的那種不正常的感覺,
遲宥對沈榆真真是不一樣,從各方麵都不一樣,無論是從眼神,語言甚至是行為,都能看出來遲宥對沈榆不一樣,拿一件事來說就是遲宥明明脾氣那麼差,底線那麼淺,就好像處處都有他的雷區一樣,但總能在沈榆觸碰到他要炸毛的地方時,還依然能麵色平靜的說,
“下一次就要生氣了,這次就先這樣吧。”
剛一下車,康念初的眼神就死死黏在沈榆身上,沈榆想不注意都不行,隻好主動朝康念初打招呼,
“你好,我叫沈榆,是他們的同事。”
雖然“算卦”裡的帥哥多,但一個兩個的都繞著薑貝子轉,掃興得很,這一個新來的卻不,而且長相還是百十個人頭裡麵都是出挑的,與那兩位比起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剛剛聽他說話也還是康念初喜歡的類型,這不就是天賜良緣嗎?
康念初壓抑住心動,禮貌的朝他一笑,企圖展示自己較為優雅的一麵,
“康念初。”
遲宥倚在車身上,嗓音平平,
“就在這談?”
康念初現在聽見遲宥的聲音就有些發怵,
“不……看我忘了,四位裡麵請。”
遲宥毫不客氣的徑直入內,薑貝子等人到的時候,這位大少爺已經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坐定了,指揮著,
“講講事情經過吧。”
康念初相當不爽他的態度,但想起剛剛的事,臉瞬間變得煞白,
“我剛到家,劉嫦她們就給我打電話了,說吳美湄跳樓死了,還是在我們去的那個教學樓的天台上跳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