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純靠武力就能解決的問題,為什麼非得要找一個幫凶?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能更好的推動殺戮的步伐嗎?
這句分析說出來,許年自己都想笑,
這不就是典型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分析到這裡,許年關於第三位玩家究竟是不是幫凶這一問題實際上更偏向於不是,
但光猜測沒用,還得拿出實際證據來,
她揉了揉臉上的肌肉,喊,
“範殊玉。”
“啊?”
“你去問問紅頭發他女朋友,問她剛是誰說要去搬鋼琴堵門的。”
範殊玉慢吞吞的“啊——”了一聲,是不情願的意思,
許年俯下身,跟她對視,問,
“不願意?不願意你去問那個郭……紅頭發好了。”
範殊玉瞬間搖頭,頻次高的許年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想把自己的頭搖成撥浪鼓。
許年捏住她的臉,朝紅發女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快去。”
範殊玉站起來就屁顛屁顛的找紅發女友去了。
而她,則直接走到了紅頭發麵前,紅頭發見她走過來有些緊張,下意識坐直,
許年開門見山,
“剛剛你們誰說要搬鋼琴過去堵門的?”
紅頭發臉上表情迷茫了一會兒,隨後像是才明白她的意思,
“我啊,怎麼了?”
難道他就是第三位玩家?
許年有些懷疑。
接下來,紅頭發突然湊近許年,神秘兮兮的樣子,
“不瞞你說,我其實跟你們一樣,也是玩家。”
自報家門?
許年更加疑惑了。
不等她多加思考,
門外傳來一陣規律的敲擊聲,
“是我,唐生桑。”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半麵黑夜,
玫瑰城酒店的電路似乎受到某些感應,挺立的燈牌“滋滋——”無端閃了幾下,從遠處望過去,這幢遠近聞名的酒店搖身一變,成了——
鬼城。
“咯吱——”
照例,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空間顯得格外刺耳。
許年視若無睹,隻是向上扯了扯被子,翻了個身,就繼續睡過去。
而睡她身旁的範書瑜就沒那麼好運了,
這種聲音已經折磨了範書瑜將近三個小時,
她擔憂的看了一眼掛在對麵的時鐘,
鐘表的時針直逼數字12。
意思就是說,這場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範書瑜深吸一口氣,一雙眼睛就這麼淹沒在黑暗之中,靜靜窺視著這個陌生房間中的一切,
陰雨天導致的斷電,讓這座本該燈火輝煌的酒店在此刻顯得破敗不堪,
興許是錯覺,但範書瑜總有種哪一處都散發著潮濕發黴的氣味的認知,
“咯吱——”
又來了。
深夜將這種奇異的聲音放大了數倍,
範書瑜緊了緊身上裹著被子,抖得像個篩糠,
但那種聲音並沒有放過她,
“咯吱——”
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
“許年,許年,醒醒醒醒,你聽到了嗎?”
許年張了張嘴,腦子混沌成兩片,一時間呈現出既想睡覺又想安慰她的對立陣營,
就這麼在心裡做了半晌鬥爭,以至於差點又睡過去,
最終迷迷糊糊的脫口一句,
“隻是我們隔壁的人在搬屍體而已……彆怕。”
聽到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範書瑜瞬間炸毛,麵如死灰的靜靜思考,
搬什麼?
搬屍體。
屍體?!
她聲音不自覺的發抖,咧開嘴,兩行清淚“唰”的一下默默滑進嘴裡,準備開始講遺言,
“許年……你聽我說……”
許年眼都沒睜,
“彆說。”
範書瑜“嚶嚶”兩聲,並不生氣,隻是悄悄想:
許年和她都是這樣古怪的脾氣,
果然隻有她才是許年的天下第一好隊友。
沒等她竊竊私語完,掛在牆上的鐘突然撞鐘,發出一聲十分鈍的提示,
與此同時,係統界麵隨著時鐘的提醒彈了出來,
【尊敬的許年、範書瑜玩家你們好:
相信兩位玩家在玫瑰城酒店一定度過了十分愉快的一晚,現在是12日淩晨零點,我宣布,我們的守堡壘遊戲正式開始!
從現在開始直到破曉,GHOST將想儘一切辦法進入房間,包括但不僅限於製造幻覺、暴力破門等,希望各位玩家可以提起精神,守好堡壘!
本次遊戲難度係數為三顆星,若玩家勝利則將獲得十五積分,希望各位玩家可以全力以赴,努力在這場遊戲中存活下來吧!
溫馨提示:遊戲失敗則將失去生命,今日破曉時間為五點三十二分。】
任務發布完,係統界麵閃爍兩下便在虛空中消失,
此刻,門外長廊處傳來規律的敲門聲,“咚咚咚咚”
有人一間間挨著敲門,
“是哪個傻逼半夜叫的客房服務?!”
範書瑜皺了下眉,覺得奇怪,
這時候酒店還附送客房服務嗎?
很快便叫到她們這間,
起初範書瑜沒想回應,但不知為什麼門外的人似乎咬準了她們這間,
於是範書瑜隻能坐在床沿,伸長了脖子喊,
“我們沒叫客房服務。”
門外安靜兩秒,隻聽她“桀桀”笑了兩聲,
“找到了!”
“……”
範書瑜心裡一涼,
“開門!開門!客房服務!開門!”
見沒人回應,砸門聲愈發大了起來,門外的人……
不,那是GHOST。
範書瑜終於反應過來,
但似乎太晚,GHOST開始尖叫,伴隨著巨大且暴力的敲門聲,混合在一起的刺耳聲音一聲聲回蕩在房間內,
“是誰?!是誰?!是誰?!啊啊啊啊啊啊——”
範書瑜在原地愣了幾秒,終於反應過來崩潰的向回爬行,
就這樣一身冷汗的正打算將許年喊醒,門外的砸門聲伴隨著尖叫忽然一同消失,
範書瑜身體僵住,
但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卻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室內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