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軒自小便下盤不穩,這樣被拽了一把,整個人身形猛的一晃,差點當場給在場的幾位表演個豎叉,
好不容易穩定下身形,餘光忽然看見那條領帶纏在手上的領帶鬆鬆垮垮的垂下來,
於子軒唇角殘忍的往上一勾,腳下飛快倒了一步,順勢扯著領帶的另一端就往祝淵脖子上套,
他是真的想勒死他一了百了。
可惜祝淵那小子技高一籌,沒等他實施就提前摁著人手腕將他截下來,
一個很不耐煩的氣音從於子軒嘴裡吐出來,
“想勒死我啊?”
祝淵眼神在他臉上下掃了掃,冷笑一聲,很輕蔑的樣子,
“多練幾年吧。”
這時候的於子軒已經有大半身子倚靠在祝淵懷裡,若有若無的肢體接觸讓他渾身像是長了倒刺一樣的不舒服,一時間竟有些分神,
祝淵抓住機會,手指挑著那條領帶越過這人手腕再度將他綁起來,
於子軒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抬腳就要踹,企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可誰知道卻正正中了祝淵下懷,
他一把便捉住於子軒踹過來的腳踝,俯身故意湊在人耳邊輕聲問,
“這麼著急?”
於子軒那聲“娘”還沒罵出口,就被祝淵分出來的一條腿強硬的擠開膝蓋壓在了桌上,
這個姿勢——
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
站在門口打算勸架、卻不知從哪裡下手的戰戰兢兢的一眾凱裡工作人員此刻徹底傻眼,表示: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不是說好要打架打到恨不得把整個帝都都給炸了嗎?
這看上去下一秒馬上就能滾床單的奇怪姿勢是怎麼回事?
吃瓜群眾們想不通,一時間竟紛紛僵在原地,表情各異。
於子軒兩手腕被綁著摁在頭頂,一隻腳踝被祝淵死死鉗製著往自己腰上放,另一隻被他用腿死死抵著半點力氣都用不上,
於子軒使出全身的力氣掙了掙,但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祝淵整個人幾乎都壓在他身上,他那一身的技巧半點施展不出來,
在這種絕對壓製之下,他很快便脫了力,索性徹底擺爛,徹底躺了下去,
於子軒累的喘氣喘個不停,看著正上方祝淵那張格外招人恨的臉,腦袋裡忽然冒出一個奇異的念頭——他好像一條砧板上待人宰殺的魚。
不等他細想,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清晰的“哢嚓”,
祝淵看見,
於子軒的表情迅速的僵硬起來。
兩個人齊齊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就看到一個女員工舉著手機,黑洞洞的攝像頭正正對著此時雙雙疊在桌子上的兩人,
現場氣氛頓時沉靜下來。
那名女員工被正主當場抓包,一瞬間從頭紅到腳,尷尬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到兩個正主那裡,磕磕巴巴的晃了晃手機解釋道,
“不、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們有點好嗑,沒有彆的意思……”
好嗑?
這句話出來,
於子軒氣到當場臉就黑了八度,要不是看著拍照的那位是個女孩子,他真有可能直接就打嘴炮了。
可祝淵尤嫌不夠。
好嗑,
這點程度,
不夠。
祝淵並不老實,大掌在他腰間來回摩挲著,致力於明目張膽的動手動腳,
這一套連環招下來,彆說於子軒受不受得住了,就連吃瓜群眾們都要羞的紅了臉,
眼見身子底下的這人隱隱有炸毛的趨勢,
祝淵宣示主權的行為便點到為止,
隨後一記眼刀冷冷的掃過去,
“還在看什麼?”
靠門最近的員工率先紅著臉反應過來,然後立刻嘴裡一刻不停的念著“走走走!”把人全都趕了出去,
於子軒抬抬手腳又作了一番無用功,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徹底脫力擺爛似的敞著腿大喇喇躺在辦公桌上,低吼著罵他,
“彆弄了他媽的,外麵還有人在看呢!”
"有就有了,叫他們看。"
祝淵順著他的話朝外麵掃了一眼,依稀可以看見模糊的糙玻璃的幾道黑影,托著他的屁股捏,很沒所謂的語氣,
於子軒抬手想給他一巴掌,被祝淵輕側身避了過去,
他動作頓了頓,緩聲說,
“單向玻璃,看不到的。”
於子軒聽出他有安撫自己的意思,忽而又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股無名火,於是抬腳又往祝淵身上踹,
祝淵騰出手握住他的腳腕,笑了一聲,一雙眼睛眯著,黑的發亮,
“省點力氣,把我惹惱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是故意的。”
於子軒目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任人動作,活像被人糟蹋的黃花閨女,緩了一會兒,
“你他媽真是個瘋子。”
祝淵探入他上衣下擺的動作一頓,笑的更開,
"乖寶要為自己說的話付出代價。"
“我說什麼話了?!”
於子軒一聽這話又杠起來,不願意,扭著屁股要走。
祝淵一巴掌落在他身上,眼神疏忽冷下去,
“彆動,是你說自己不後悔的,我逼你了?”
這眼神冷的幾乎能把他凍死,弄得他渾身不舒服,總覺得自己性命危矣,總算擺出來了點乖順的態度,
“我說話一直都跟放屁沒什麼兩樣,誰叫你非得聽?”
於子軒不愧是於子軒,就算低頭也要比其他人高出一截,
這番拽到天上去的發言落到旁人耳朵裡還會以為他要倒反天罡,
索性祝淵這人不光足夠了解他,還大氣,半點也不與他計較,隻是專心將手探進人衣服裡邊弄他,
手下一片雪白滑膩,
祝淵原本隻是想碰一碰的,誰知道碰到後麵越來越有要收不住的架勢,最後竟然忍得最難過的那個人成了他,
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乾脆將人抱在自己腿上跨坐著,
這姿勢容易擦槍走火,
偏偏弄著弄著懷裡這人還愈發變得不安分起來,